樣孤勇且機智的女子”罷了。
阮碧蘭劍舞舞罷,她收了劍,喘著氣看向了百里流觴,想在他的臉上瞧出一些個讚賞的目光,可瞧見的還是那一張無波無痕的臉色,她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阮明道倒是極其滿意自己女兒的這一舞,他的神色帶了一些傲色,抬頭看向宋珩那處,“宋珩大人,你覺得剛剛這一舞如何?”
他的神色極其自傲,自然是半點也不想聽到宋珩說出一句半句的難聽話來的,而阮皇后也是開了嗆:“宋珩大人是我們北雍唯一的女官,據說這手底下的功夫也是極其不錯的,不知道對於碧蘭剛剛那一舞覺著如何?”
一時間,所有的視線都已經到了宋珩的身上,宋珩慢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然後又掏出了袖中的帕子抹了一下嘴角,這才施施然地抬起了頭:“皇后娘娘恕罪,臣剛剛只覺得宮中菜餚精美,又是大廚們精心烹製而成,故而一時之間沉迷在酒菜之中,未曾注意阮小姐的劍舞如何!”
“你”阮皇后聽著宋珩說的這一番話,這明面上是說自己沉迷在酒菜之中沒瞧見,實際上卻是暗喻剛剛碧蘭那一舞根本就比不上宮中佳餚來得引人、
“臣的劍術雖算不上有所大成,但也算是知曉上幾分,這劍若為舞便是隻有形而無意。劍為之劍,並不是為起舞助興,而是為了保家衛國。”宋珩沉聲道,她剛剛偷空瞄了那阮碧蘭兩眼,真的只是能稱之為舞,而不能稱之為劍。
“哦?”阮皇后的眉峰微微地挑起,她看向宋珩,眸子裡頭全然是冷意,她撥弄著自己手指上的金甲指套,“本宮倒是忘記了,宋大人身為三軍教頭,這功夫必然是不凡的,不知可否勞請宋大人劍舞上一曲,讓本宮開開眼界?也為使臣們助助興如何?”
宋珩毫無畏懼神色地看向阮皇后,她這是要把自己當做大街上賣藝的人了?宋珩嘴角邊的笑容越發的盎然了一些:“那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還想要瞧瞧噴火,登雲梯,胸口碎大石的這種絕活?!”
“哦?!”阮皇后也有些訝異,原本她還以為宋珩會拒絕,卻不想今日她竟然會是如此的聽話,居然還想出了這麼多的花樣來,果然是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緣故麼,“這會不會太過勞煩宋大人了?”
阮皇后的話雖然是這麼問著的,但是那眼神卻是一點都沒有勞煩的意思,甚至還準備一揮手叫旁的伺候的太監去準備那些個道具好叫宋珩當場表演上一番了。
“不麻煩!”宋珩隨意地一揮手,言辭特別的誠懇,“皇后娘娘若是想看,宋珩一定能幫皇后娘娘你達成心願,宋珩的俸祿倒還不錯,若是宮中缺少這麼一些個雜耍班子,宋珩便是給娘娘請上一班來,娘娘可以看到許多的新奇玩意!”
她竟然!
阮皇后惱怒無比,那手掌重重地拍在金案上,沉重的聲音在青雲殿之中迴響,特別的驚人:“大膽!”
阮皇后不曾想到宋珩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刁鑽的人,居然還拐著彎罵了碧蘭是雜耍班子,她的侄女,怎麼能夠容人這般的羞辱!
鳳血歌微微側了身,他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手端著一盞酒杯,那一雙眸子淡淡地看了在皇后的喝問聲中沒有半點畏懼神情的宋珩一眼,嘴角帶上了一些笑意,原本還以為這姑娘會在皇后的命令下乖乖地殿前表演一番,卻不想居然會是這般地落了皇后的面子,在百官之前,這還真的挺有些膽色的。
他倒是有些中意起這個名叫宋珩的女子起來了,殺了她著實是太可惜了,鳳血歌想,他還倒是想看看,她是能夠做到什麼樣的程度的,這般目中無人的姿態,倒是同自己往昔又貼近上了幾分。
鳳血歌酒盞微微抬高了一些,那一杯瓊漿玉液又是入了喉,映得他那眼眸再度清明上了幾分。
“皇后娘娘,我有一事不知,”在整個金殿上一片靜謐的時候,晚晚突然之間開了口,她笑著,笑得十分的可愛,甚至還露出了兩顆小虎牙來。
阮皇后見到開口的是西芳國的公主,又見她笑得是那般的可人,她微微收斂了一些自己的怒氣,“公主有話直說便可!”
“在我們西芳,一貫都是女子為尊的,家中的女子一貫都是如珠如寶。”晚晚笑著看著正對著自己桌子的神色已經是難看至極的阮丞相。
阮明道已經是被宋珩那一番氣極,那個不怕死的丫頭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地形容自己的女兒,且還是形容得如此不堪,這怎麼能夠叫他不生氣的,眼下的他恨不能是直接叫人拿下宋珩關進天牢,等到明日午時便問斬。
眼下聽到晚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