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若是願意,我還是會認真地教導你,絕對不會讓你成為二孃那樣的人。對於你對於二孃,我也是留了一線生機給你們的,可惜,你自己將這個機會給毀掉了。”
宋珩看著那一張已經辨析不出原來顏色的臉孔,她心中沒有半點的高興,也沒有半點的悲哀,只是覺得,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不該留這麼一絲機會給人的,她唯一需要的,便是殘忍,不然眼下就是別人對她殘忍。
這樣想著,宋珩的聲音越發的冷了起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會救你,這往後你便這樣地活著吧,同二孃一樣屈辱地活著,活著的每一日,都靜思己過吧!”
宋輝的雙手揮舞著,想要去攥著宋珩,他聽到宋珩的聲音是這般的近,想來她的人也是在附近的,宋輝想要攥住宋珩,他想要告訴她,他是真的認錯了,他是真的錯了。
“水碧,著人去請大夫,請最好的大夫,必要的時候去請葉老太醫過來,給我務必要吊著三少爺的這一口氣!”宋珩吩咐著,她大踏步地走過了宋輝的身邊,這裙襬處沾上了一滴鮮血,暈了開來,就像是一朵綻放的紅梅一般。
“是!”水碧捂著嘴,自己的胃裡頭有著不停的酸意往者上頭湧來,宋輝的慘叫聲早就已經是吸引來了不少的奴僕,水碧急忙地吩咐了下去,自己則是進了院落,把院門給掩上了,免得夫人一走出來之後瞧見這般不堪的境遇。
宋珩到了正門,宋成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候久了,在宋珩鑽入到了馬車裡面的時候,宋成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女兒,三個女兒之中,宋珩的容顏最清秀,也是排在最末的,對於這個宋珩今天的妝容倒很是滿意的,從未見過這般用心裝扮過的宋珩,尤其是那額間的一點鳳羽花妙極,給那一張清秀的臉添上了一點豔色。
雖是滿意宋珩的打扮,可宋成那怨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怎麼這般的慢,要是誤了陛下的正事可是吃罪不起的!”
“三弟毀了,”宋珩看了一眼端坐在車內的宋成,她用沉穩的聲音告訴宋成,“他不知道打從哪裡弄來了毒粉想要之我於死地,卻不想風一吹全部上了他自己的身,現在基本上已經是毀了,爹你要去看看麼?”
宋成聽到這個訊息,他的眼神裡頭有著震驚和傷痛,他也是真正疼愛過那個孩子的,雖然也曾罰過他,到底還是疼愛的,在乍然聽到宋輝已經輝了的時候,他幾乎是想要衝出馬車去敲一個究竟,但是在想到宮宴的時辰,宋成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睛裡頭已經是沒有半點的傷痛了。
“這個逆子,毀了也就毀了吧,宮宴要緊!”宋成想著,雖然那是一個兒子,可只要他還活著,哪裡是不愁再沒有旁的兒子出生的,毀了也就毀了,可他那仕途是決然不能毀掉的,
宋珩聽著宋成說的那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毀了也就毀了”,她知道自己這個父親一貫是個殘酷的人,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沒有那半點的利用價值的時候,或許,他也會說上一句“沒了也就沒了”。
馬車朝著宮門緩緩而去,被簾子遮蓋住的車子裡面略微有些陰暗,宋珩那一張臉隱沒在暗色之中,宋成看不清楚宋珩此刻的神情,倒是瞧見她額間的那一點鳳羽花,越發的淒厲了起來。
宮宴是在青雲殿裡面舉行的,一貫有什麼盛宴的時候,多半都是在這青雲殿裡頭進行。
宮奴們早早已經是將位子擺好了,這慶曆帝的位子是在金殿上的,而金殿下左邊最前的便是北雍諸位皇子並著寧王,丞相的位子,而右邊依次是其他三國使臣同白玉京京主的位子,接下來在皇子同使臣後頭的席位便是其餘百官的位子。
今晚舉行盛宴,宮中到處都是明亮的燈火,照得像是白晝,若天上三十六重不夜天一般。
宋珩從宋成進入青雲殿的時候,金殿上慶曆帝同阮後已經端坐了,而北雍的百官也早就已經是落了座,阮明道見宋珩進來的時候,他冷冷地一哼:“兩位宋大人可真是夠晚的,這般要事也能遲來,真不知道在兩位宋大人的眼中,到底什麼才能算是要事!”
阮明道這一番話帶了嚴厲的指責意味,他這話一出,大皇子百里紀昀也跟著出了聲:“兩位宋大人只怕是不想前來吧,若是不想,也不必勉強!”
百里紀昀看著眼前那一生白衣白裙的宋珩,想著自己當日招攬不成反倒是累的自己差一點葬身秦淮河魚腹之事怨念頗深,一想到自己那一艘畫舫和裡頭那些個金銀財寶,他便是心中抽疼,不想那沉船怎麼都是打撈不起來,也不知道那宋珩是使用了什麼樣的邪術妖法!
宋珩原本就已經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