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頭白髮如行雲流水一般。
宋珩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她行了一個宮禮,“國師大人安好,下官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國師大人了。”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死的也就會越快!”鳳血歌的聲音低沉。
宋珩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鳳血歌已經是知道剛剛自己在這聽到了一些,而他這是,已經起了殺心吧?!
宋珩僵硬在原地,她半步也是不敢移動的,敵不動我不動,在這種時候誰要是先動了,那就代表著自己會露出破綻給對方,而且還是在這種實力相差很是懸殊的時候,只要她一動,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在鳳血歌的手上。
宋珩手上緊緊地捏著一枚細針,隨時準備著出手,當然宋珩也是希望自己不會有這個出手的機會。
鳳血歌看著宋珩,心理面多少有些複雜的神色,從調查結果來看,宋珩是徹頭徹尾的北雍人,最讓鳳血歌覺得疑惑的是,在兩個月前,宋珩還是一個根本不懂得陣法是何物的小丫頭,每日在宋府受得是自己兩位章長姐的欺壓,直到她墜馬昏迷之後變得截然不同了起來。
或許從最初的時候她就是會的,只是同自己最初的時候那般隱藏著自己吧,安身立命,就像是他那個時候一樣
鳳血歌聽到宋珩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似乎有些緊張,她雖然極力掩飾著,但是她的呼吸,還有那眼神裡頭都或多或少地暴露出了她的恐懼。
她怕他。
一如很多人一般。
“國師大人,還有旁的事情要吩咐宋珩嗎?如果沒有的話,宋珩想先行告辭了。”宋珩平復了一下自己過於慌亂的心神,以往常的聲音對著鳳血歌說道。
鳳血歌沒有回答,也不說贊同也不讓宋珩站住,他只是微微走開了一步,到了院子裡頭那開的正豔的桃樹前,像是在端詳著那桃花,他的目光淡淡的,而從他的身後望過去,那紅衣白髮桃花的景緻,好像是一副潑墨山水畫最是明豔的顏色。
他這樣,是放過了她吧?!
宋珩這樣想著,然後也跟著踏出了一步,然後又轉過了頭看了鳳血歌一眼,瞧見他依舊站在桃樹前看著那桃花的沒有想要阻攔自己的意思,宋珩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她剛剛真的以為鳳血歌會動手把自己給剷除了,卻不想他竟然是放過了自己,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啊。
宋珩又走了幾步,卻不想身後卻是傳來了鳳血歌的聲音:“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接近西芳的女子。”
呃?
宋珩回過了頭看向鳳血歌,而鳳血歌卻是負著手慢慢地往著自己的房間裡頭走去,並沒有想要為宋珩解答疑惑的意思,不過即便就算是鳳血歌不說,自己要不是因為任務在身,不然的話也實在是不想同晚晚她接觸太多的,一想到那些個蠱那些個毒的,她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陣一陣的冷意從尾椎骨直衝自己的脊椎骨。
宋珩不敢停留,就怕鳳血歌一下子又反悔了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想要殺了她什麼的,她的腳步漸漸加快,一溜煙地出了這院落直奔驛館的大門。
鳳血歌這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轉過了身看著那一系淺粉色宛若桃花一般色澤的女子快步逃離的畫面,不期然地他就想起了自己還年少的時候養的一隻小狗,可愛的很,總是跟在自己的身後,又機敏的厲害,一出了什麼事情都會很快就逃離。
鳳血歌想著想著,便是笑了出來,那姑娘還是個孩子啊,一個還有無限成長空間的孩子,他想,如果這孩子是在自己的身邊,或許他會很寵溺地看著她長大,就像是她現在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她有那個天賦,或許有一天她會超越自己,那個時候他也會覺得有些欣慰的。
可偏偏造化弄人,
明知道或許有一天當北雍的帝王不滿眼下的國土想要朝著邊境擴張的時候,她就會是成為那最好的利器,可他還是沒有下手,明明只要自己一伸出手就能夠像是掐斷一個花枝一樣掐斷她的脖子,鳳血歌還是沒有動手。
他已經是許久都沒有這麼的仁慈了,鳳血歌想著,這或許不是一件好的事情,若是有下一次的話,還是殺了她吧!
鳳血歌抿上唇,他不再笑,即便那笑看起來的時候宛若春風一般的溫暖,因為他不需要,他需要的是冷酷,還有,無情。
宋珩回到家的時候,踏入了自己的房中之後,她才覺得自己真的像是一個人,一個活著的人,面對著鳳血歌,宋珩只覺得自己似乎有一種從死裡逃生過一回的感覺。
“小姐你回來了?”水碧見宋珩站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