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半年之前便是已經死在了浮圖塔之中的麼,這屍骸我記得早就已經是送往北雍了,如今你們北雍又是要問我來討人?當我鳳血歌是可以隨意欺凌的人,是也不是?!”
“當日睿王殿下執意要進浮圖塔,莫要忘記了當日我鳳某也是規勸過的,可殿下你是依舊一意孤行,若非如此,那宋珩又怎麼會是葬身在那浮圖塔之中【152章節全文字】。若要較真地說上一句,這宋珩之死,還是你睿王殿下一手簇成的,今日又是因為什麼傳言又是要見我的徒兒,這可真是半點禮數都是沒有的,偌大的泱泱大國,便是有著這樣的禮儀的,鳳某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百里流觴被鳳血歌那般地一說,便是覺得自己真的是半點也說不下去了,鳳血歌的確是說的沒錯,當初在入浮圖塔之前,鳳血歌也的確是說過規勸的話,只是那個時候他哪裡是會想到那麼多的事情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會按著自己的想法進行的,正是他那樣夜郎自大的心態害死了宋珩,他真的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鳳血歌每一個字都是說的對極了的,的確是他害死了宋珩,是他一手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的。
鳳血歌看著那幾乎是羞愧欲死的百里流觴,更加平靜地道了一聲:“男女授受不親,且我這徒兒不日之中便是要成親的,在成親前瞧見一個外人,且還是一個男子,說出去,總是要被人所詬病的。”
百里流觴聽到鳳血歌這樣說,也的確是沒有再讓鳳血歌應允的理由,這女子出嫁是一件大事,在婚前,除了自己的家人親人之外是不怎麼見外人的,尤其是男子,見了對於女子的名聲有損,容易招人詬病。
錢謬聽著鳳血歌的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鳳血歌是有些刻意,刻意不讓他們瞧見千江月,說起那見過兩回的千江月,錢繆從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同常人一般,不,只要是曾經見過宋珩的人都是會覺得千江月同宋珩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只是一個清麗上一些,就像是空谷之中靜靜地綻放著的幽蘭一般,而一個則是烈火之中的紅蓮,像是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一樣。
他想,如果那百里流觴他們瞧見了千江月的模樣,大約也是要以為這千江月就是宋珩的。但是,只是這樣,鳳血歌應該不至於是那樣的惱怒才是,他那樣的惱怒實在是有些不大尋常的,而且,鳳血歌說那千江月便是要成親了,這也是他剛剛才聽說的事情,這鳳血歌同那千江月不是剛剛才回到無雙城來的麼,怎麼便是要成親了,且那千江月是要嫁給誰的?!莫不是這只是鳳血歌阻撓百里流觴他們見千江月的一個藉口而已吧,好讓他們能夠知難而退【152章節全文字】。
但是,這樣的話,鳳血歌又是什麼意思呢?!他那樣做,有什麼好處?
錢繆揣測著鳳血歌的用意,當日在鳳血歌出城的時候,他就是知道鳳血歌他絕對不是單單地出城而已,果不其然,這沉不住氣的李家就是妄想著對鳳血歌下手,想著取而代之。在聽到鳳血歌的死訊,且又是瞧見鳳血歌那麼久的日子都是沒有出現,而他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沒有找到鳳血歌的半點訊息的時候,錢繆覺得自己也差一點是要沉不住氣,以為那鳳血歌是真的已經死了,差一點,他是要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來的,還好,他終歸還是沒有做出一些個旁的舉動來,不然這今日覆滅的也就不只有李家一門了,還得帶上他們錢家滿門。
錢繆習慣在做事的時候去揣測一番鳳血歌的習性,他的那些個每一個動作背後是否還有旁的用意,可他是真的猜不透這一次鳳血歌的心中到底是在想著些什麼的。
“哎呀,這世間之人相像的人何止千萬,誠然如鳳國師所說的那樣,不過就是一個道聽途說便是要見人家待見的新娘的,你們也委實太過誇張了吧,這見了是還好,若是不是,倒還不如不見算了!”晚晚抿了一口酒,很是自然地出聲道,覺得這人要想象又是有什麼難度的,她便是有千百種的方法讓人長得是一模一樣,可那樣做了長得想象的也不過就是面容而已,這骨子裡面還是不同的,半點意思也無的。
晚晚又喝了一口酒,見永寧和百里流觴如同寒蟬一般是不敢再出了聲音的,她便是覺得有些滿意,有些高興了,她看向那怒意未消的鳳血歌,這又是開了口,聲音清甜的就像是沾了蜜糖一般的。
“鳳國師,你這徒兒都是要出嫁的了,要不然你就娶我算了!”晚晚這話說的很是理所當然,半點猶豫也是沒的,“你瞧瞧你這般的年紀,再是不成婚,你便是再也尋不到一個願意嫁給你的女子了。”
金座上的秦嘉辰面色稍稍一變,暗想著若是這鳳血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