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訓斥,可他的動作卻是溫和的,幫著調順了宋珩現在有些紊亂的氣息,將那一掌的地方以自己的內勁揉散了方才將她的衣衫給整理好了,他這才認認真真地看著人,只覺得今日的千江月是分外的溫順,溫順的倒是有些不大像是她了,那眉宇之中也多了幾絲沉穩,活脫脫地就像是在面對著宋珩一般。
“你——”
“我不就是出去了一回,我都已經捱了你的訓斥了,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你就非得這般訓斥了一回又一回不可麼?!”宋珩一挑眉,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些什麼,大約就是要被他識穿了,她用那千江月時候常用的那略有些顯得驕縱的語氣對著鳳血歌道,宋珩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是可以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地對著人撒嬌的,這已經是多長遠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了?久得宋珩自己都快要記不起來了,在前世的時候,兄長和大嫂去的早,所以她即便是年輕,也是要扛起一切,負責教養侄子的重任,沒有人能夠給她半點的倚靠,而在北雍,柔弱的母親,不受重視的兄長,他們也不能給予她半點的倚靠,她唯一能夠倚靠的人也就只有自己罷了。
可是,在鳳血歌的身邊,她卻是能夠像是一個孩子似的,倚靠著他的,無需去顧及,甚至這一張開眼睛不需要想著自己今日是應當要做些什麼的,怎麼樣才能夠將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上確保自己不受半點的威脅那些個日子,真的很累。在他的身邊,自己卻從來都不需要擔心這種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很想在他的身邊呆上一輩子的,但是現在她一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