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西芳的人,懲處不到你的身上,你就留著吧,或許有一日你還能夠用的上!”晚晚搖著頭怎麼都不肯收這個情蠱,“這情蠱還有一個功效,若是給男子服下,那便是我之前說的那般,若是合著你的血吞下,那就會出現假死的症狀。若是有一日,你遇上什麼緊急情況,也能自救嘛!”
宋珩掂量著自己手上荷包之中的情蠱,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晚晚說的那些個話,大千世界百雜碎,有很多東西她也不曾涉及到,比如說這蠱,她可不敢貿貿然地想要去實驗一下晚晚話裡面的可信度。
晚晚有些寂寥地說著,“你看,我昨日到了金陵城,也就困在了這驛站之中,誰知道我還來早了一天,本想瞧瞧那鳳血歌是怎麼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結果他還沒來,害我巴巴地等在這個空驛館之中。”
晚晚說著,便是有些無奈地趴在了桌上,她搖著手上的荷包,那裡頭的蠱撞擊之下發出一聲一聲的清脆的聲音,有點像是玉器碰撞發出的聲音,又有些像是賭坊裡頭那色子在竹罐裡頭髮出的聲響。
“你看,我都只能聽著這些個聲音發呆了!”晚晚有些哀怨地看著宋珩,她從昨天開始便膩纏著宋珩,想著她能夠帶自己去金陵城之中隨意地走走,卻不想,宋珩這個性子擰得厲害,竟然是半句也不肯答應的,鎮守在這西芳的驛館之中,哪裡都沒去。“南嘉和東極的使臣在今日就會抵達金陵城之中,而白玉京的京主早就已經派人通傳了,說是會在今晚的晚宴上抵達。”宋珩耐心地說著,“你若想見,晚上就能見到了。”
宮中今日一早就已經開始準備好了,最珍貴的食材,最優秀的琴師舞伶,一切都已經是準備好了,就等三國同白玉京的京主的到來,這是一場可想而知的大型宮宴,百官作陪。
“宋珩,你也是要去的?!”晚晚抬起了頭,看著宋珩。
宋珩點了點頭,陛下欽點了她也一同赴宴,她自然是要去的,聽說阮丞相聽到這些的時候,又是連聲的抗議,宋珩想,或許在今晚的宮宴,那阮丞相肯定是要看自己不順眼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合時宜地在宮宴之中給了自己難堪。
最好那阮丞相是能夠分得清楚輕重緩急,要是當場給了她難堪,宋珩想,自己也是絕對不會給那老匹夫好顏色看的。
且,她的朝服也到了手。
北雍從未有過女子為官,女子穿著男子的官服顯然是不應的,所以這段時日之內,宮內的絲織坊為了這獨一無二的女官朝服也是想破了腦袋,折騰了許久之後,倒也是弄出了一件適宜女子穿的朝服來。
朝服,官印,這也就確定了她宋珩是真的已經成了北雍的從三品官員,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的阻撓。
正在宋珩想著的時候,有喧譁聲在驛館之中響起,本應負責南嘉使臣的僕役和東極使臣的僕役吵吵嚷嚷的一窩蜂似的往外頭湧。
宋珩正想詢問,這早已經閒得快要發黴還想抱怨“為什麼一定要到晚宴上才有熱鬧看”的晚晚一下子精神抖擻地竄了起來,一個箭步竄了出去,然後拽住了一個正要往者外頭跑的僕役,“怎麼回事?!”
晚晚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想要看熱鬧的開心,那被拽住的僕役一回頭見拽著自己的人西芳國的公主殿下,他急忙行禮。
“回公主殿下,聽說這南嘉國的使臣和東極國的使臣一同到了城門口,正在爭著誰先入城呢!”
“真的?!”
晚晚那眉眼都已經是快笑彎了的,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朝著驛館的大門而去,那赤足在地上蹦著,腳上的鈴鐺一串一串地響著,裙襬因為晚晚的跳動也跟著一下一下地跳動著,她歡樂地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而去。
即便她不認識路也無妨,因為整個金陵城中的老百姓也都全部朝著一個地方湧去,一個一個交頭接耳,不斷地說著話,揣測著南嘉同東極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動手打鬥了起來,這一旦打鬥了起來之後,是南嘉勝還是東極贏,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宋珩眼瞧著晚晚在人群之中漸行漸遠,她是半點也不敢怠慢,她飛身掠上屋頂,目光牢牢地鎖定晚晚,其實要在那麼多人之中找尋到晚晚,其實並不算太難,因為在北雍之中沒有人有晚晚那般的穿著,今日的晚晚穿了一套如春花一般豔麗的衣衫,一襲桃紅的衣衫繡著花兒,袖子只到肘上一些,那群也不過堪堪過了膝蓋,光潔的小腿露了出來,像是藕段一般的鮮嫩。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裝扮,在北雍是沒有第二個女子的,獨一無二。
宋珩腳尖快速地在屋頂上掠過,而晚晚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