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只說‘藏劍山莊,沈從墨’即可。”
沈從墨支撐著自己對著婉兒說了這些個話,在說完這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沈從墨一下子暈厥了過去,身後那布條已經是整個被鮮血染紅,像是秋日裡頭的楓葉一般的紅。
婉兒看著這兩個毫無知覺的人,倒是一點神也沒有慌,她望著房間門口瞧了一眼,不知何時,那胭脂正站在門口,穿著那一襲青衣,碧得像是岸邊剛剛抽出了芽的柳葉一般。
“沒聽見人家是怎麼吩咐的麼?還不快去?”胭脂吩咐著,婉兒點了點頭,便是小跑步地出了門,下了船。
胭脂上了前來,她蹲在宋珩的身前,撥開了宋珩那遮擋住了自己臉龐的髮色,她扶著宋珩站了起來,手一伸竟是將宋珩一把打橫抱起,那姿態輕鬆無比,似乎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勞累的,好像自己抱著的不過是一把琴罷了。
她抱著宋珩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細細地端詳著宋珩的臉,半響之後,她才幽幽地吐出了一句。
“不過是個沒什麼戒心的小丫頭罷了,主上又何須對這麼一個小丫頭介懷不已,若是我動手,早就已經是死了千百回了。”
胭脂的聲音裡頭有著一些不屑,那一張豔色的殊容神情狂傲,一點也沒有昨夜那略微有些自卑的神色,她那塗著硃紅色丹蔻的手指順著宋珩的眉眼慢慢地滑落,劃過那堅挺的眉,又落到了那一雙並不算豐潤的唇。
最後,胭脂的視線落在了宋珩的手上,她有些固執地執起了宋珩的手,看著那一雙嬌小而又軟弱無骨的手到底是有什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