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了,那便也就不讓娘娘代勞了,宋珩自己去吧!”
阮碧蘭看了一眼那漸漸遠去的宋珩,有劇烈的疼痛湧出,阮碧蘭咬著牙,只覺得自己現在幾乎是快要面對死亡似的,她覺得有沁涼的感覺,她低頭一看,卻是見自己的腳邊竟然是有著一片小水痕,阮碧蘭早已經不是那深閨之中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子,她知道此時此刻的是那羊水破了,便是她要生下這孽種的時候了,這孩子也果真是個孽種,什麼時候不來,非要在現在這個時候才來!
宋珩從宮中出來的時候,這已經是午時時候了,這阮碧蘭是果真要生了的,在她出宮前,整個皇宮之中幾乎已經是鬧騰開了,已經有好些年皇宮之中沒有這般的熱鬧了,百里皇嗣單薄,即便慶曆帝后宮佳麗三千,至今也不過就是隻有九子三女而已,最小的皇子百里明玥如今已經五歲,也便是說在這五年之中,後宮那些個妃嬪從未有孕,所以阮碧蘭這一胎便是有些尊貴,但是現在在慶曆帝癱倒在床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這一小皇子或是小公主的出生又顯得並非那般的尊貴了,眼下人人擔心著這北雍會不會是在頃刻之間成為其他三國的掌中物的時候,即便出生的是一個小皇子,只怕也不過就是成為一個俘虜了。
百里縉雲在龍圖閣之中召見著朝中的幾位大臣,與其說是召見,到不如說是百里縉雲已經自行決定了而通知他們罷了,宋珩經過通傳進入龍圖閣的時候,百里縉雲已經是將詔書都已經擬好了,在見到宋珩手上所執的虎符的時候,百里縉雲的神色幾乎是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他所心心念唸的虎符也已經是到手了,現在這玉璽和虎符也已經全部在他的手上了,百里縉雲想即便是他要稱帝也不會有人會有任何的反對意見了。
百里縉雲捏著虎符的礀態就像是面對了自己許久不見的情人一般,那一雙眼睛泛著貪婪神色的光芒,宋珩想,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是可以擔任起一國之主的重任的。
沈家的馬車依舊是等候在宮門外,瞧見宋珩出來的時候,一併跟著來的水碧是急忙上了前,將宋珩進宮前解下的披風披在了宋珩的身上,水碧那一張臉因為在寒風之中等候的太久而被寒風吹的有些通紅了起來,微紅的鼻頭,略微有些僵硬的手指。
“傻丫頭,何必是在風頭裡等著我,也不曉得上車,車上有炭盆,瞧你這模樣都是已經被凍壞了的。”宋珩有些憐惜地看著水碧,從穿越到這個陌生的國度,雖然這其中也是經歷了一些不是叫她歡喜的事情,但是她卻是遇上了不少的好人,憐惜她的兄長和母親,還有眼前這個像是自己姐妹一樣的水碧細細數來,也委實不枉她這樣走上一遭了。
“站在這裡才能夠瞧見小姐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水碧早就已經習慣了,沒什麼可要緊的,倒是小姐,你眼下可是雙身子的人,可是不能有半點的凍著。”水碧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宋珩上了馬車,“這天寒地凍的,水碧剛剛一直在擔心著小姐要是在宮中不小心給摔著了是要怎麼辦的,還好小姐是安安全全地出來了,眼下我們可是要回藏劍山莊去的?”
宋珩上了馬車,聽到水碧這樣問的時候,她搖了搖頭,“去定遠侯府。”
水碧微微有些困惑,她不曉得小姐不回山莊反倒是回了侯府上是怎麼一回事,這定遠侯府雖說是小姐的母家,但是這府上現在已經沒了大夫人,只有大少爺是真心地待著小姐好的,但是一般地已經嫁出去的女兒一貫是很少回家的,而且老爺自從被下了聖旨不能再娶之後便是對小姐沒有什麼好臉色,而老夫人從很早以前的時候便不是很疼愛小姐,水碧不知道自家小姐這突然之間要回定遠侯府是如何,只怕回去之後老爺和老夫人定是不給什麼好臉面看的。
“小姐?!”水碧略微有些遲疑,說實在的,她也不是很喜歡定遠侯府,因為哪裡給的多半都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無事,我只是去見見哥哥,有些話是要叮囑叮囑的,這別的,咱們也便是不用理會。”宋珩道,她今日回去原本就只是為了見見宋錦的,即便是那宋成,他又是能舀自己如何的,只怕也是不能舀自己如何的,也不敢舀她如何。
定遠侯府的位子同皇宮本就不甚遠,這金陵城之中,不管怎麼走都多半要見到幾個豪門大戶的,而這豪門大戶的多半都是依偎著而建的,沒多少路子便是能夠瞧見這個大人那個大人的府邸。
宋成同宋錦今日都是在家的,宋錦今日排休,外頭的一片白雪茫茫的,每日又是聽聞那三國聯軍又是經過了哪裡哪裡,又是取下了那一座城池,這樣的聽聞早就已經是讓宋錦按耐不住了,作為任何一個有些血性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