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可是不這樣,阮碧蘭覺得自己就會被瞧出一絲心虛。的確是如永寧猜想的那般,她剛剛故意弄斷了琴絃,雖然手指上的傷口頗疼,可相比較在大庭廣眾之下名譽受損,阮碧蘭甘願承受這十指錐心之痛。
受了傷,可她還是那才名遠揚的阮家小姐,金陵一絕!沒有人能夠說出剛剛是她做的手腳,這琴絃總有突然崩斷的時候,這怨不了她。
“阮小姐還是讓大夫去瞧瞧吧,永寧,今日可不許再胡鬧了,小心我同皇叔告狀,讓你禁足一段日子!”
百里紹宇輕斥了兩句,永寧朝著他瞪了一眼,乖乖不再說話了。
阮碧蘭也不作停留,在隨侍的丫鬟的攙扶下,出了淑女閣的大(men),上了阮家的馬車。
才將將上了馬車,丫鬟急忙用手絹去給阮碧蘭包紮,卻是阮碧蘭一下子推開。
“小姐”丫鬟小心翼翼地開口,眼下的阮碧蘭一臉寒霜,她心知小姐眼下心情極其不好,可手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冒血,她只能硬著頭皮道,“小姐莫要生氣,我瞧那宋家的小姐也不過爾爾,小姐您才是天下第一琴!”
阮碧蘭抬了腳,狠狠地踹了那丫鬟一腳,踹得她差一點跌出了馬車。
“你懂什麼!”阮碧蘭對於貼身丫鬟那恭維越發的惱火,她壓低了聲嗤了一聲,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在那宋珩面前,她根本就算不得是天下第一琴。她算是什麼天下第一琴,眼下她就快成了天下第一笑話!‘
丫鬟忍著身上的疼,一臉委屈地望著阮碧蘭,不敢再做聲,就怕這馬屁拍在了馬蹄之上惹得再來一頓好打。
“我只當宋小姐功夫不錯,這琴撫的也甚是動人。”百里紹宇看著那剛剛走下了臺來的宋珩,臉上的笑容更加盎然了一些,“只是這琴音之中帶了一些憂思,宋小姐可是在擔心宋錦?”
宋珩看著百里紹宇,從見面之初,秦王殿下就是一副只關注風花雪的模樣,他倒也是個懂琴的人,居然能夠聽出來,她的確是有些擔憂自己的哥哥,畢竟到了這個世界,真正待她好的人不多。
“嗯,略有一些。”宋珩也不隱瞞,也知道自己擔憂也是沒有多少用處的,只能等待著。
“此事涉及南嘉,我也有些憂心呢,只求不是鳳血歌出戰,否則是要死傷無數了。”百里紹宇微微皺了皺眉頭,見永寧和宋珩都是微微蹙著眉頭一臉不解地瞧著他。
“三哥,這鳳血歌是誰啊?”永寧問著百里紹宇,鳳血歌這個名字她似乎是在哪裡聽到過,卻不是很清楚。
百里紹宇原本想同她們解釋一番,但是一瞧這淑女閣之中有不少的人在,有些事情也不好太過張揚免得無端端地引起恐慌。
“尋個清淨地且慢慢說著吧!”百里紹宇輕聲道。
宋珩點了點頭,這淑女閣之中人多混雜,的確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在百里紹宇的帶領下,宋珩跟著一同走出了淑女閣。
在淑女閣二樓的偏角處,一個穿著藍色布衫的書生輕輕搖著手上的摺扇,一派的肆意,那面容溫潤無比,頗有書生的溫和之氣,只是那一雙眼眸如星辰一般晶亮無比,他身邊站著一個作小廝打扮的人,那雙手緊握成拳,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一般。
“瞧清楚了?”那書生輕聲問著,“就是那丫頭了?”
“是的,少爺!”那小廝應了一聲,聲音壓得低低的,“就是那丫頭。”
“無用!連個小丫頭都鬥不過,早早地自己抹了脖子算了,臉都被丟了個盡!”那書生嗤笑了一聲,站起了身,往著樓下而去,小廝緊緊地跟在身後,在聽到那極盡嘲諷的話,小廝的手微微一抖。
“屬下派人去殺了那人!”小廝壓低的聲音裡頭有些憤然。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書生斥了一聲,踏出了淑女閣的大(men),他微微仰頭看了一眼天空,碧藍無比,“一個丫頭罷了,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又不是西芳,且先留著吧,若是成了大患,到時候再殺也不遲。”
“少爺”
小廝還想再抗議,但是在瞧見書生那瞥來的凌厲一眼之後,他把原本自己心中想要說的那一句話給嚥了下去,眼下或許那女子或許還夠不上任何的威脅,卻終究還是以一人之力敵過了十六名身手極佳的暗殺者,還懂陣法,也不知道和南嘉國有無聯絡但是眼下殿下已經發了話,他即便再想殺了她,他還是得等著命令才能動手。
一輛樸素的馬車停在了剛剛走出淑女閣的書生面前,駕車的車伕朝著書生叫了一聲:“少爺,您該回府了,老爺病重,幾位少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