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氣氛漸漸散去,城市又活躍起來。
然而,意想不到地事情又發生,在莫言下葬的第五天,一直跟隨大將軍左右地兩位副將,突然離奇從府中消失,生死未卜,當今聖上得知,不禁龍顏大怒,下令全國搜查犯人,提供線索者賞金千兩,皇城再次戒嚴,文武百官也都開始惶惶不安,生怕哪天就會輪到自己,朝內陷入一片混亂。
轉眼又過去半個多月,已是十月中旬。
這日,雲緋雨剛練完功,回到屋中將手中的墨色長劍輕輕放下,拎起茶壺倒了杯已涼的茶水,一邊喝著一邊輕撫著桌上的玄墨劍,望著窗外發呆。
清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看著院中被風捲起的漫天枯葉,他在思考穹子夜的提議,替父入朝為官。那人說,眼下朝廷岌岌可危,百官人心惶惶,他身為前場戰役英雄,又身為大將軍義子,如果能站出來替朝廷效力,定能平撫這場騷亂,也能重振士氣。雖然他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能力,但想到義父保家衛國的遺志,便做出了決定,入朝效力。
聽見院門被推開的聲音,少年看向門口,見到進來的那人,他站在桌旁沒有動,只是望著那人愈發清瘦的臉龐,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自從莫言下殯那日,二人就再未見過,朝內事情繁多,莫白也因精神不濟而無法入朝,因此重擔落在了他一人肩上,整日忙的不可開交,只是他今日來。是為何事?
進屋看見少年怔怔的望著自己,跡無涯輕笑,“怎麼,半個月不見,就不認得了?”
雲緋雨立刻回神,尷尬的笑笑,“你今日怎麼有空來?”
那人輕嘆一聲,輕輕撫過桌上的長劍,“不願見到我嗎?”
少年轉過頭。望著窗外默然不語,此刻,他完全沒有心思再想個人感情,只想著為義父報仇,和找到兩位副將軍。
男人知道他的心思,同他一起望向窗外。淡然開口,“今天來,是跟你道別的。”
“你要走?”少年立刻扭頭望向他。明明朝廷現在需要他,他怎麼能走?
“嗯”男人點點頭,“我要離開這裡處理些事情。朝廷這邊暫時還算安定,而莫先生昨日就已回朝開始理事,還有凝霜地婚期將近,我身為她的大哥,也必須回去一趟。”
“哦少年淡淡的應了聲。
跡無涯看看他,突然又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青洲城?畢竟,天憫也算和你是兄弟,他成婚你不去慶賀一下“你妹妹要嫁的是他?”猛然開口,才發覺自己說露了嘴。但轉而一想。即使自己死不承認,男人已經認定他就是雲緋雨。眼下只有他們二人,也沒必要再否認。
終於承認了嗎!男人微微一笑。“是,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所以我晌午過後就要出發,你跟不跟我一起?”
雖沒有轉頭,但眼角餘光還是看見了男人眼中的期望,還是不死心嗎?算了,他願意怎麼樣就怎樣,自己保持這樣就好。
少年搖搖頭,“不了,我答應了皇上,後日就入朝,而且,我現在只是夏雨。”說完,他轉過頭對男人歉然一笑,“希望你能明白。”
跡無涯看出他的堅決,點點頭,“我明白。”隨後話鋒一轉,“但我說過,不管你是誰,我認定的只有你,我會慢慢等,即使等一輩子也無妨。”
少年看看他,然後望向桌上的劍不再言語。
男人見他如此,苦笑著轉過身,緩步朝門口移去,“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突然又停在門口,道:“還有入朝的事,不喜歡就不要勉強。”
少年望著他離去地背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也保重。”
夜嵐十六年十一月三日,從邊關薩蘭城傳來急報,西炙與我國鄰近的烏索城突然入駐大批西炙士兵,雖然沒有進攻意向,但全權隔斷了與我國的貿易交流,不明其意,但據說領兵入駐的是一直主張戰爭的西炙大皇子西西里圖。哈爾巴拉,因此不得不防,邊關請求增援。
金鑾大殿,穹子夜俯看百官,文左武右,而此刻武官一邊幾位最高指揮都已不在,當看到面目肅然,雙目炯炯的少年,心中頓時一安,還好有他在。
“眾愛卿對西炙派大軍入駐烏索城有何看法?”穹子夜開口,見眾官都在沉思,他接著道:“烏索城與我國相距只有百里,他們一次入駐四萬士兵,據說還在不斷增加,而我薩蘭城只有兩萬兵馬,眾愛卿覺得,他們意欲何為?”
眾官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穹子夜微微皺眉,看著左邊地一個空位,莫先生今日沒來,聽說是病倒,看來那些日是強撐入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