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腦子有些不甚清醒,才迷迷糊糊鑽進帳篷,準備睡覺。
剛一頭栽到床鋪上。就聽見哐啷一聲響,睡意頓時全無,除了一個雷打不動的還在大睡,其他人也都被驚醒,畢竟是非常時期,稍微一點動靜,每個人都如驚弓之鳥異常緊張。
所有人迅速起身四下張望,最後看向少年,雲緋雨將食指伸到嘴邊無聲噓了下。而後貓著腰,輕手輕腳跑到營帳邊緣,掀開邊角看向外面。
今夜的夜晚沒有星星,只有一輪纖細的彎月高高掛在空中,外面黑糊糊一片,只能看見一些東西的大概輪廓,而除了剛才那聲聲響,再無動靜。
少年剛準備回頭告訴大家沒事,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大家都在搬糧。你一個人跑這裡做什麼?”
眾人全都嚇的張大嘴巴,卻本能的用手捂住。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動外面地人,但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是容易出意外,睡的正香的那人,可能被誰不小心撞了下,迷迷糊糊的喊了聲,“幹嗎啊?”
頓時,所有人緊張萬分,但等了半天,卻發覺根本沒有人進來,在眾人以為那兩人是被嚇跑時,少年卻叫了聲,“不好,快點把他叫醒,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為什麼?”眾人不解的望著他,“人已經被嚇跑了啊。”
雲緋雨心急如焚,但依舊簡單解釋了下,“他們可能是去叫人了,你們快點,晚了一個都走不掉。“啊”眾人看向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還楞著幹嗎,你們想被抓嗎?”見他們一個個磨磨蹭蹭,少年異常氣惱。
平日少年總是溫和可親,此刻見他真地火了,眾人這才明白他不是開玩笑,立刻手腳並用的爬起,抓起那個還在酣睡的人,一起朝帳篷外跑去。
然而,剛衝到營帳門口,就被突然出現的十幾人攔住去路,那些人手中的火把將周圍照的通亮,也將他們的樣貌照的一清二楚,強壯的體魄,高鼻凹眼,身著軟鎧,正是西炙兵。
“呵呵,沒想到這裡還有幾個漏網之魚。”一位身著鐵鎧之人走到前方,在那群人裡他最矮,但似乎卻是領頭。
那人四下一望,確定帳篷裡就這些人,然後才開始將每個人細細打量一翻,直到看見一旁神情淡漠地少年,不禁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雲緋雨皺皺眉,本不想回答,但眼下什麼情況都不明,還是先不惹惱對方為好,淡淡道:“夏雨。”
那人沒有因少年的冷淡而氣惱,而是呵呵一笑,“有膽色,你是做什麼的,士兵嗎?”
“不是,我是廚子。”少年神情依舊淡漠,但心中卻在不停思索該如何讓身後八人安全逃出。
“哦那人雙眼閃爍不定,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少年地話,“你真是廚子,看不出來。”
雲緋雨看了他一眼,而後開口,“不光是我,他們也都是廚子,你們來時,應該看見外面的鍋碗了吧?”
“原來是真的。”那人面色緩和許多,神情也沒象剛才那麼戒備,他看向少年,“你做廚子真是小材大用。這種臨危不亂的膽色,不當戰士太可惜了。”
少年看看他,然後舉起自己纖細的手臂晃了晃,“你看我這樣,當兵會有人要嗎?”
那人不贊同的搖搖頭,“只有你們夜曄國的人才會以貌取人。我們西炙國從不會如此,就憑你的膽色,我認為你絕對能成為一名非常好的戰士,要不這樣。”他語氣突然一轉,“你跟我回西炙國,我可以保證,你今後地發展一定比現在好上數十倍。”
雲緋雨驚訝,自己只是不怕他,就被認為有膽色。因此還被拉攏,該說這人太過隨性,還是看出了什麼。在試探自己?
那人見他沒有說話,以為他在考慮,便未做聲,而是向身後地士兵使了個眼色,朝少年旁邊的幾名廚師努了努嘴。
他們的一舉一動全落入少年眼中,本不想現在就起衝突,但似乎避免不了,不再猶豫,雲緋雨迅速竄到那些人面前。攔住他們。幾名士兵止住腳步,轉頭望向自己的上司,看見那人朝他們揮了揮手,只好悻悻然退到一旁。
“考慮的怎麼樣?與其在這裡做名廚子,還不如跟我到西炙國發展,前途不可限量。”那人笑吟吟走近少年,似乎剛才的事就象未發生過一般。
雖然他面帶笑容,似乎一點防備都沒有,但那不離刀把地右手讓少年明白。此人並不粗莽,一邊和藹的拉攏著自己,另一邊卻從未放鬆過對自己地警惕,但是,他還是小看自己了,他不該獨自一人離自己這麼近。
雲緋雨對他笑了笑,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