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地。”
男人頓時鬆了口氣。轉而輕嘆,“又欠他個人情。”隨後翻身下馬,將陳寶光抱下。
從馬鞍旁取下水袋遞給少年,“寶兒,喝點水。”
“嗯”陳寶光接過水袋,擰開塞子剛要喝,卻突然頓住,問了句,“趙師兄,那毒真的是你下的?”
趙一清沒想到他突然問起這個,楞了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偏過臉不敢看他。
仰頭喝了一大口水,陳寶光哼哼道:“還好小雨沒事,要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聽見這話,趙一清知道他原諒了自己,內心十分歡喜,但依舊說了句,“對不起!”
陳寶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戳戳他的胸口,“這話你應該跟小雨說。”
“嗯,以後有機會一定說。”男人鄭重點頭,然後將少年抱進懷裡,內心異常激動。
溫馨的時刻,卻被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打破,趙一清迅速將陳寶光拉到身後,四下一望,就看見三匹馬朝他們快速奔來,轉眼到了跟前。
“嘖,看來我們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擾到別人了。”一身白袍的年輕人開口,只見他輕輕躍下馬,背手走近。
“你就是趙一清?”那人有趣的瞧著他。
“你是誰?”男人緩緩後退,警覺地盯著他,雖然覺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誰。
“我是誰,你以後就知道,現在先跟我們回去吧。”
直覺是雲家的人,趙一清一手護著陳寶光,一邊抖動袖子,將迷藥握進手裡,剛想捏破,卻感覺少年突然順著他背後不住下滑,緊接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一清,不要反抗,跟我們回去吧,少主在等著。”
轉身將少年抱進懷裡,看著不知何時竄到身後地黑衣人,喝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點了昏睡穴而已。”那人扯下面巾,赫然就是給趙一清毒藥之人。
探了下陳寶光的鼻息,發覺只是睡著,男人鬆了口氣,低著頭,好半天才顫聲問了句,“少主來了?”
“是”頓了下,那人接著道:“正帶城內撫臺大人府上休息,而這位,就是撫臺白大人。”
“撫臺大人?”趙一清抬頭看向那白衣人,不禁脫口而出。“白清秋!”
“正是在下,少主派我來請你回去,不知道趙兄賞不賞這個臉呢?”白清秋笑吟吟的看著他,“少主說了,只要你乖乖回去,可以不制你的罪。而且,也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完,意有所指的往男人懷裡看了看,“不過,今後你必須乖乖聽話,否則。”
那人淡淡一笑,趙一清卻渾身發冷,在雲家這麼久,他怎會不知那個人的手段。比起上代家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嚥下口唾沫,他艱難開口。“你沒有騙我,少主真的不追究我失敗、還有逃跑的責任?”
白清秋笑容滿面,“放心,少主說了你此刻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不會要你性命,當然,前提是你必須乖乖聽話,懂了嗎?”
“那、”趙一清摟緊懷裡地陳寶光,“他不會有危險吧?”
白清秋依舊面帶笑容。“不會。”
“最後一個問題,少主為何會放過我?”男人緊接著開口,“我清楚自己地價值,象我這樣的人,少主手下很多。”
“呵呵白清秋突然輕笑出聲,“你很有自知之明,少主確實不缺你這樣的人,但有一條,你、還有他。”他指了指男人懷中的少年。“你們都認識夏雨,而且跟他很熟,湊巧的是,少主現在不想殺那個夏雨,想拉攏他,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趙一清鬆了口氣,點點頭,“我懂了,我跟你們回去。”眼下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這點他非常清楚。所以不管以後如何,保住兩人性命才是最重要地。天,雲緋雨也漸漸從自責和沮喪中脫離出來,因為他堅信吉人自有天象,那兩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日清晨,天還未亮他就已醒來,望著帳頂發了會呆,突然想起今天是五月五號,不由得憶起前世地五月初五,他總是包各種口味的粽子給妹妹吃,當時妹妹直誇他,說他的粽子要拿出去賣,絕對紅火。
而這世卻沒有陽曆、陰曆的區分,既然今天是五月五少年不禁心中一動,立刻悄然爬起,他依稀記得樹林裡有一小片灌木植物,那上面的葉子很象前世裡的粽葉,也許可以用來包粽子,軍中雖無糯米,但各色雜糧甚多,包雜糧粽子,不知道味道如何。
越想越興奮,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