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所以您偏要留?是這樣嗎?”
被說中心事,穹子夜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剛想開口,卻被莫白打斷。
“其實,這是隻您表面上的認知。”
“表面上的認知?什麼意思?”一聽這話。他立刻忘記了剛才的難堪。
“歷代王朝都有發生過這種事,只不過在您即位這些年,這是第一齣而已,夏雨的拒絕的確讓您失了顏面,身為帝王您有權利發火,但您可以剝奪他的封賞,而不是選擇將他留下來,不是嗎?”
穹子夜楞住,這話聽起來是沒錯。那自己為何?
“恕臣斗膽直言”莫白雙目炯炯,凝視著他。
穹子夜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得到應允,莫白沒有猶豫地直接開口,“皇上您真正留下他的原因,並不是他對您不敬,而是您羨慕他,因此嫉妒他。”
一聽此話,穹子夜不禁冷笑一聲。“他只是一平民百姓,而我身為夜曄國皇帝,他有什麼值得我羨慕嫉妒的?”
見他矢口否認,莫白搖了搖頭,“這跟身份無關,而是由於你們年齡相仿,所以您不自覺的就拿自己與他做比較,您擁有的金錢名利他不在乎,他擁有的灑脫自然您得不到。所以。您才會想要束縛住他,皇上認為我說地可對?”
是這樣嗎?穹子夜被他這番話震住。自己是這樣想的?或者、有這個可能。
自己一直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從小就被套上皇帝這個頭銜,命運早已被安排好,即使現在想要脫離,恐怕也辦不到,先不說朝廷官員和天下百姓那關能否過,就是想起皇叔為自己做的那些努力,自己這關就過不了。
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卻也失去了終身的自由,人人看似帝王可呼風喚雨、風光無限,可誰又知道那背後的艱苦與辛酸,所以,他才會嫉妒那個少年。
嫉妒他輕易就獲得眾人的好感與讚賞,嫉妒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喜歡地一切,嫉妒他可以隨心所欲,嫉妒他可以無所顧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嫉妒。
努力的打理政事,管理國家,卻不如他立一次大功得到地讚賞多,論辛苦,他有自己辛苦?論汗水,自己不比他留的少,這樣的自己,那樣的他,憑什麼他能得到想要的,而自己卻只能暗無天日的,沿著固定的軌道,沒錯,是嫉妒,非常非常的嫉妒。
“想明白了嗎?”莫白輕聲開口,其實他並不想這樣做,但眼前這個孩子太壓抑,而且因為從小受的苦變地異常偏激,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那件事,造成他們叔侄反目成仇,也許找個人來刺激他一下,或許,會有所改變也說不定。
而且那名叫夏雨的少年,他必須留住,雖然面容、聲音、身形都不盡相同,但與那人的感覺異常相象,雖然聽王爺說那人已掉下萬丈懸崖,連屍體都沒找到,那為什麼非要認為他已死,說不準
“想明白了。”穹子夜坦然開口,“我是嫉妒他,嫉妒他有我沒有的自由,所以我要留下他,就是用強制的也要留下他。”
“唉所以我說,您用錯方法了。”莫白輕嘆。
“為什麼?難道他敢抗旨不成?”穹子夜不解。
“為何不敢?”莫白介面,“敢問皇上,朝廷在打仗期間,為何不徵用武林人士,其實相對於殺敵,他們比普通百姓更厲害一些吧。”
“可是他們很難控制,而且大部分人都性格古怪,說變臉就變臉,不象百姓這麼聽話,只需給銀兩就替你賣命。”
“是啊,您也明白這個道理。而夏雨大概就屬於這類人群,沒有固定的居所,沒有親人,就連他現在的名字或者樣貌,您敢肯定就是真的嗎?”
“會這樣嗎?”穹子夜不確定的看著他。
見他還不太相信,莫白又說:“好。就算是真地,可他有意逃脫的話,隨便換個面孔,換個身份,或者根本不露面,就是您在全國下通緝令,恐怕也找不到他。”
“莫先生手上不是有強大的諜報網嗎,不管是江湖中人還是哪的人,只要你下令。就應該不難找到吧?”穹子夜不依不撓道。
人長大了,性情還是個孩子啊,莫白輕嘆。
“皇上。有捷徑為何非要用這種方法?而且,將他逼急了,您就不怕他投靠雲家或者魔教嗎?那兩個組織現在可是在四處招人。”
穹子夜心頓時咯噔一下,他怎麼忘記了這個,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真的將那人逼迫成敵人,被皇叔知道地話,肯定會更加厭惡自己,說不準。也不會再幫自己,身邊的人、都會一個一個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