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這裡鬼鬼祟祟幹什麼?”
一聲呵斥打斷二人的交談,齊齊轉過身,就見一名青衣男子站在他們三步之外,瘦削臉,桃花眼,高挺的鼻,纖薄的唇,三分清雅,三分風流,此刻正左手拎著魚。右手拎著肉,似乎剛採購回來。
“呵呵,您是這裡地廚師嗎,我們也是,剛跟軍隊從延京來的,前來報道。”雲緋雨卑謙的笑著。內心卻有些忐忑不安,這個人什麼時候到身後的,到底聽到多少?
“哦那人拉長了聲音,緊接著開口,“那還站門口乾嗎,還不進去,師傅可一直等著人來呢。”
原來是那人的徒弟,但願剛才的話他沒聽到,少年一把將陳寶光拉到旁邊。笑吟吟道:“原來是小寶地師兄,失敬失敬,您先請!”
那人毫不客氣的走到門口。使勁拍了幾下門,然後瞅向二人,“師兄?哦我那位師叔的徒弟吧,你們倆都是?”
“我叫夏雨,只是個廚子。”雲緋雨笑呵呵回答,然而拉過身邊地人,“他是您師弟,叫陳寶光。”
“哦?你就是我那位師叔口中地天才,陳寶光?”那人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這個人真討厭。怎麼總是那位師叔那位師叔的叫,我師傅可比你師傅厲害多了,陳寶光鼓著雙頰,將唇抿地緊緊的,瞪著那人。
好有意思的反應,趙一清來了興趣,不禁開始上下打量,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那臉頰鼓起的兩團肉很好捏的樣子,心中這麼想著,手就有些發癢,如不是兩手都有東西,恐怕真捏了上去。
雲緋雨頭疼起來,他知道陳寶光地孩子脾氣又犯了,正待開口緩和,卻不料那人突然輕笑,“我叫趙一清。也算是你大師兄。以後叫大師兄,小寶。”
這個人變化好快。少年頓時目瞪口呆。
陳寶光楞了下,立刻衝口而出,“別叫我小寶,你才不是我大師兄。”
“呵呵越看越有趣,趙一清在心中暗樂,正待繼續逗弄,門吱呀一聲開了。
“走,我帶你們去見師傅。”男子說完,就立刻走了進去。
雲緋雨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有些迷惑,感覺這人怪怪的,卻又想不出個究竟,搖搖頭揮去心中地不解,拉著還在賭氣的陳寶光,跟了上去。
找到那人的時候,廚房內正忙的熱火朝天,趙一清將手中之物隨便遞給一人,“師傅,延京來的廚子到了。”
“哦”一人在灶臺前應了聲,囑咐旁邊一人幾句,然後轉身朝他們走來。
這人就是劉叔的師兄趙侈,看起來滿敦厚的樣子,不過人不能憑外表判斷,少年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就是你們?”看著眼前兩個不算強壯,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少年,趙侈皺了皺眉,“劉白凡不會把最差的扔到我這裡了吧,我現在忙地要死,可沒空教你們。”
不待二人開口,一旁的趙一清輕咳了聲,“師傅,我想師叔不會那麼做的,他們一個叫陳寶光,一個叫夏雨。”
“陳寶光?”趙侈在兩人中來回掃視,“你們誰是?”
雲緋雨知道陳寶光還在鬧脾氣,便將他稍稍往前推了下,然後開口,“趙師傅,他是陳寶光,我是夏雨。”
趙侈仔細打量二人一番,著重看了看陳寶光,隨後點點頭,“長途跋涉想必累了,一清,你先帶他們下去休息會兒。”
“是,師傅。”
而後又面向二人,“最近太忙,等用了午膳,你們就來幫忙吧。”
沒有預想的責難,少年有些詫異,但依舊面不改色的點點頭,“是”
路上,陳寶光不時望向少年,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雲緋雨明白他在想什麼,其實他也很疑惑那人的態度,跟劉叔說的有點不符。
進了房間,二人將行李放下,趙一清帶著他們轉了一圈,告訴他們洗澡和出恭的地方,然後便離去一見男子離開,陳寶光立刻道出心中的疑問。
雲緋雨搖搖頭,“不清楚,不過,我想也許是現在太忙了,所以沒時間想那些,畢竟國家有難,私人恩怨就顯得不那麼重要,而且。”他突然停住,有些失神的望向門外,口裡喃喃著,“如果那幾個人也如此就好了!”
陳寶光眨眨眼,前面的話他懂了,最後一句完全沒明白什麼意思,雖然想問,但見到少年臉上的表情,終究沒敢開口,
靜坐一會兒,他有些不耐煩起來,抓起少年的胳膊就往外拖,“小雨,我們去洗澡吧,總之現在也睡不著。”
看了眼天空的太陽,似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