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正咀嚼著的乾草,他突然想到一個地方。草棚,那是為了防雨,而專門堆積乾草地地方。
繞過馬廄,少年朝後跑去,還未靠近,就聽見陳寶光的哭喊聲,和淫穢的調笑聲。
當衝進草棚裡時,雲緋雨看見了讓他想殺人地一幕。
棚裡總共有十來號人,作惡的有三個,其他都站在一旁看戲,陳寶光的衣服被扯的七凌八落掛在身上,白皙的臉上掛著淚痕和血漬,嘴角高高腫起,他雙手緊抓著自己的褲子,而那三人則一邊罵咧一邊使勁拉扯。
“快,你們把他手拉開,媽的,跟烈婦似的,還真難搞。”
雲緋雨的到來讓所有人嚇了一跳,但看見是他後,站在一旁地人立刻圍了上來,而那三人絲毫不為所動,仍在繼續。
“讓開!”看著擋在身前的七人,少年怒喝。
幾人流裡流氣的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人斜瞄著他開口,“小子,你娘沒教你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管的不要管嗎?”
看著這些人的嘴臉,雲緋雨強壓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伸手抓起一人就往外一扔,那人悽慘的哀號瞬間衝進眾人耳中,將所有人嚇的呆住。
眼前地少年明明矮小瘦弱,但揮手間就將比他兩個頭的壯漢扔了出去,這哪是人能幹出的事,他是怪物,六人開始後退,而看著少年的眼神,則充滿了恐懼。
這些人都是人渣,人渣就該清除,少年臉上掛起冷笑,將手指捏的咔咔作響,不再有絲毫猶豫和憐惜,頓時,草棚內鬼哭狼嚎一片,血沫飛濺。
輕輕抱起不住顫抖的陳寶光,看著他如此模樣,少年心揪生疼的,柔聲輕喃,“小寶,沒事了,我是小雨,沒事了不多會兒,身後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雲緋雨沒有回頭,此刻他心中餘怒未平,只希望來人不要招惹他為好,否則,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壓制住還在翻騰的怒氣。
“這裡、怎麼回事?”低沉平緩地聲調,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地威嚴,少年忍不住轉過頭。
咦,這個人、好象在哪裡見過?少年望著那人的面容。微微皺眉。
“小雨,你沒事吧?那位小兄弟怎麼樣了?”韓鐵牛從眾人中衝了出來,滿頭大汗,一臉地焦急。
這些人是鐵牛大哥叫來的?少年微微掃視一週,當看見尹洛也在其中時,不禁楞了下。隨後仔細觀察,這些人都是些將領指揮,那人身為都尉,在裡面也沒什麼好奇怪,只是,鐵牛大哥怎麼會搬得動這些人?
似乎在解答他的疑問,一位四十上下的白麵男子走了出來,清秀地面孔,精光閃閃的雙眼。一臉笑意的看著少年,“鐵牛,這就是你經常提的夏雨小兄弟。以前一直以為你在吹牛,沒想到你說的是真的,而且似乎比說地還要厲害,不錯不錯。”
韓鐵牛剛想開口,卻被一聲冷哼打斷。
“池鳳清,現在是賞識誇獎人的時候嗎,你也不看看,我們衝鋒殺敵的兵士被傷成什麼樣,到時候打起仗來怎麼辦。他們可是為我國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兵,就算他們再有錯,也可以功抵過吧,而且。”那人不屑的看了眼少年,“這人心狠手辣、來路不明,誰知道他混進軍營裡想做什麼,說不準是我的部下發現他的陰謀,所以慘遭毒手。”
“小雨才不是來路不明,他跟我一起進軍營的。”韓鐵牛忍不住開口。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池鳳清按住肩膀。
那人微微一笑,滿面譏諷,“嘖嘖,以前就聽說宋副將極為護短,池某今天算是見識過了,什麼事到你嘴裡,黑的就變成白地,死的也能活過來。佩服、佩服”
“好了!”莫言喝住二人。這兩人都是他的得力部下,一人善戰。一人善謀,此刻卻當著眾人面唇槍舌劍鬥地不亦樂乎,不禁讓他更加煩躁。
早先開會時被那名叫韓鐵牛的兵士打斷他就有些不滿,但見到那漢子臉上的焦急就並未過多苛責,隨後又被池鳳清硬拉來此,見到如此情景。
其實,眼前這種事他早有耳聞,但並未干涉,因為他明白,長久的戰爭大家都很壓抑,發生這種事再所難免,畢竟這裡是男人的天下,只要做的不太過分,他情願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見,只是,沒想到竟鬧到如此境地。
按情理,此次事態惡劣,這十幾人應該受軍法處置,然後公之於縱,給下面人起殺雞警猴的作用,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僅不能這麼做,還得強壓下此事,不然還不等敵襲,內部就會亂套,國家鬧內訌,如果軍隊裡也鬧內訌,這場戰役,恐怕
思及至此,莫言心中已有了決定,看了看那名背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