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害怕看見他厭惡的眼神,雖然強硬留下了他,但內心卻越來越失落,明明知道這樣會讓他更討厭自己,卻依舊無法放開手,這樣卑劣的自己的確不配擁有他,可、還是不想放開。
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穩住心神。他抬步進入蘭苑。
這麼冷的天,他應該在屋子內,他很怕冷的,這麼想著,男人悄悄靠近緊閉的門。伸出一指推了推,一條縫隙出現在眼前,心中一陣驚喜,沒插。太好了!
貼近門縫看向屋內,裡面一片寂靜。雲頃不禁納悶,外面沒看見他的人,應該在屋子裡的,悄悄將門開啟。吱呀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但發覺屋裡沒有呵斥傳來,探頭進去掃了一圈,發覺自己日夜思念地小人正躺在床上。
還在睡覺?奇怪的走進屋內,卻發現小人只是合衣躺著,鞋襪也未脫,棉被也沒蓋,心中一驚。一步竄到床前。卻看見他眉頭緊皺,面色蒼白。一隻手緊緊覆在右肩上,即使在睡夢間。也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一把將他抱起。雲頃焦急地呼喚。“雨兒、雨兒你怎麼了?”
迷糊中聽見有人叫自己。但就是睜不開眼。肩膀處地巨痛又襲來。他痛苦地呻吟了聲。“疼
“疼?哪疼?雨兒。告訴我哪疼?”雲頃此刻六神無主。但小人就是不睜開眼。臉色愈見蒼白。額頭不住有冷汗滑落。看著他一直捂著右肩。難道這裡受傷了?
強硬扒下他地手。拉開衣襟四處檢視。卻根本沒發現傷口。怎麼回事?
不能急、不能急。深吸一口氣。男人立刻喚道:“無喜、無樂
“主人
“你們一個去把古大夫帶來,一個去藥庫把最好的止疼藥拿來,快去!”
“是”
心翼翼抱起昏睡中地小人,將他抱進懷裡,雲頃想了想,伸出一掌貼上他的右肩,慢慢輸進內力來舒緩他地疼痛,感覺到他的呼吸平穩許多,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看來應該是有內傷。
不多會,無喜拿著一個年代頗久的古樸木盒出現,雙手呈遞給床前地男人。
雲頃想也未想,開啟拿出一個玉質小瓶擰開瓶塞,看了看懷中之人,仰頭將藥含入口中,而後俯頭喂下。
聽見他的吞嚥聲,男人依依不捨的離開那香軟甜美的唇,焦急的看向門口。
看見無樂挾著一個揹著藥箱的老頭出現,雲頃將雲緋雨放平躺到床上,而後下令,“快給他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老頭連口氣還來不及喘,卻也不敢違抗命令,將藥箱放到一旁,認真把起脈來。
“怎麼樣、怎麼回事?”看見老頭收回手,雲頃焦急詢問。
“是舊傷”
“舊傷?”想起半年多前那次,他似乎的確是受了傷,但當時被跡無涯糾纏,根本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二人就再次分開。
“嗯,大概半年多前的舊傷,雖然外面看起來完全癒合,但一直隱藏著內疾。”
“說清楚”雲頃喝了嗓子。
老頭想了想,然後開口,“這要從人體地經絡和骨骼之間地密切聯絡開始講起,首”
“好了好了”雲頃不耐的打斷他,這老頭成為雲家大夫已多年,醫術不錯,就是古板廢話多,“直接說怎麼治療。”
老頭沉思片刻,而後開口,“治是可以治好,但有些麻煩,肩膀兩處經脈都受到嚴重損傷,堵塞扭曲嚴重,光靠針灸恐怕不行,還要”
“還要什麼?”見他吞吞吐吐,雲頃臉色沉了又沉。
“需要有人為他打通受阻經脈,但一定要內力深厚,熟懂控制之人才行。”老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男人一眼。
“那快開始吧,我來雲頃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出聲催促。
老頭一聽頓時驚慌,“少主,那可萬萬使不得,這樣您將損耗大半修為”
“好了,我說行就行。”雲頃喝了嗓子,而後平定下心緒,“修為沒了再練回來就是,而且雲家藥材繁多,別羅嗦,快點。”
見他如此堅決,老頭不再言語,輕嘆一聲,而後開口,“那請少主將人扶坐起來。雙手抵在他的肩穴,小老開始施針。”
“好
只要他能好就是賠上這條命都行,更何況只是區區地功力,雲頃輕柔將雲緋雨抱起,而後盤起腿坐到他身後,將衣衫拉下,雙手抵在他的後背,看著老頭將一根根三寸於長地銀針扎入那瘦弱的肩膀。心中一痛,但此刻不能分心。他立刻閉上雙眼收斂心神,小心翼翼的將功力輸入。
睜眼時天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