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那個女人,則是他一直尋找的愛人,雖然沒有說明,但他的意思很明顯,讓母親主動退出。
當時,年少的他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母親蒼白的臉頰,和臉上就快要崩潰的笑容。
生日宴席不歡而散,那三人走後,母親沒哭也沒說話,出奇的安靜,這讓他感到很不安,事實再一次證明,他的直覺很正確。
半夜突然驚醒,恐懼凝聚心頭,當他闖進母親房內,就看見那個可憐的女人,睜著無神的雙眼瞪著房頂,而潔白的床單,則被鮮血染紅。
命是救回來了,但精神卻已垮掉,女人自此後再沒笑過,天天只是臥在床上望著窗外出神,男人雖然沒有再提那事,但回來的更少,直到他十五歲那年,母親終究憂鬱成積而逝。
而那個男人,對於自己妻子的死亡,眉頭也沒皺一下,立刻辦了喪事,一個月後,就將那對母子接回家中。
只記得那天晚上,他被男人強迫一起吃飯。
飯桌上,男人宣佈將一個月後迎娶女人,而吩咐他要和那個女人、男孩和平相處,要他叫那個女人媽媽,叫那個男孩哥哥,那一刻,他再也忍無可忍,當即將飯碗摔到男人面前。
男人的表情他至今都記得,先是怔了下,隨後暴跳如雷,氣的衝他怒吼,“怎麼這麼沒教養,那個女人都教了你什麼?”
當時的他將桌子一掀,而後冷笑道:“我就是有娘養沒爹教,怎麼樣?”
男人氣的臉上奼紫嫣紅,最後在那個女人的勸慰下,無果而終。
隨後,他提出要上寄宿學校,男人立刻答應,他無所謂男人的態度,只想趕快離開那個讓他窒息反感的家。
上天是公平的,沒有給他永久的幸福,所以給了他得天獨厚的聰明頭腦,他二十歲醫學博士畢業,而後成為一家大醫院的外科主醫師。
其實他非常討厭醫院冰冷的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但也只有醫學界,是瀧家唯一沒有涉足的領域,母親臨終前叫他不要恨,但他哪能不恨,怕自己的仇恨會化為無盡的報復,所以,他避著他們。
可命運弄人,他不想去無謂的報復時,但機會卻自動送上門。
九年的時間,他不曾回過那個家一次,不管男人的命令也好,那個女人的請求也好,他一概拒絕,那個家,他不想再踏進一步。
可是,當那天半夜遊樂完帶著個女人回公寓時,他卻發現門口站著一人,纖細的身軀,精緻的五官,臉上永遠掛著不正常的白,雖然很久沒見,但他認出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他名義上的大哥瀧明俊。
根本懶得理會,他直接擁著女人進屋,那人在門快關上時,怯生生的說了句,“小晨,回家吧。”
將那人拒之門外,他擁著女人而眠,清晨拿報紙牛奶時,卻發現那人竟然靠在門口睡著,已入秋,夜晚很是有些寒冷。
雖然還是不想管,可看見那人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他只好將那個麻煩抱進屋,才發覺那人輕的如風。
知道他這個大哥是不足月產下,所以從小體弱多病,其實想想他們母子也可憐,但母親的死與他們脫不了關係,所以,他無法對他們抱有好感,但也不至於特別討厭就是,而他恨的,始終只有那個男人。
知道瀧明俊是因寒氣入侵而著涼,雖然心中不樂,但放著病人不管不是他的原則,還好那日休息。
那人在他的精心照顧下醒來,看見他後眼中滿是歡喜,而臉上也出現可疑的澀紅,久經情場的他腦中突然有什麼閃過,一個計劃,不由自主出現。
過後,他經常回那個家,不為別的,只為瀧明俊,陪他說話聊天,給他講各地趣聞,明明是個二十六歲的大人,卻如同孩子般單純,對什麼都充滿好奇。
一切在慢慢按著他計劃行走,但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樂,每每對上那雙明亮的雙眼,他就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但一想到母親淒涼的死去,心中的仇恨就無法平息,終於,他如願以償,得到了那個人。
其實他並不是特別喜歡男人,雖然有與男人上過床,但那也只是單純的滿足需要,可抱著那具纖細的身體,他頭一次感到溫暖和滿足。
計劃到了最後階段,一切的終結,又是在飯桌上。
那個名為他父親的男人,對他依舊冰冷,對他的口氣也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命令,當聽到那人命令他辭職回公司幫忙時,他只是冷冷一笑,“沒興趣。”
男人又是一怔,那段日子見他經常回家,以為他是有意想接管家族事業,卻沒想到他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