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二人直接到了日升茶樓,在二樓的雅間找到正在喝茶聽曲,天花亂墜亂侃一氣的嚴天憫一群人。
眾人見到雲緋雨主僕的到來,無不朝嚴天憫擠眉弄眼,其中那個黑臉青年李玉風尤其誇張。
到後來,李玉風乾脆擠到他身邊坐下,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瞧,好半天才冒出了句,“喬小弟,越看你越漂亮,介不介意情人是男的,咱倆湊成一對怎麼樣?”
滿桌譁然,嚴天憫一個拳頭將他捶趴下,惡狠狠道:“臭小子少在這裡發瘋,想玩自己去‘菊樓’玩去,小宇才不是你那路人。”
李玉風抱著腦袋,跑到一邊坐著小聲嘀咕,“開個玩笑都不行,死嚴子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咋就不見你對我這麼溫柔”
看著氣氛有些微僵,雲緋雨扯了扯嚴天憫,輕輕道:“嚴大哥,李哥也只是開玩笑而已,再說,我也認為情人間性別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兩人的感情,你說是不是?”
這麼說的時候,他其實心裡在想,只要物件不是我就好,突然想起前世被迫的那次,不禁心中怨念又四起,恨恨道,真是便宜了那小子,要不是自己在那個世界已掛掉,一定要揪出那小子壓回去不可,壓他個三天三夜,讓他也嚐嚐下不了床的滋味。
“沒錯,喬小弟都這麼開化,就嚴子你這傢伙迂腐的快趕上私塾的那梅老頭了。”李玉風一聽,立刻高聲附和,眾人又嘻嘻哈哈起來。
嚴天憫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保護過頭了,只是他就是不想讓別人動眼前的小傢伙一下,看著跟自己好友打成一片的雲緋雨,心中不禁浮起淡淡的失落,搭在小傢伙肩上的那支手,他也覺得很礙眼,很想一把拽下,這麼想的時候,他突然一驚,這是怎麼了,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嚴大哥,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雲緋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臉的擔憂。
“啊?沒什麼、沒什麼,對了小宇,怎麼不叫我去接你,碰到辛三那幫人該多危險。”有些害怕面對那雙純淨如鏡的黑瞳,嚴天憫端起茶杯,轉過臉。
“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過來了,而且。”他笑嘻嘻的從懷中很寶貝的掏出一物,“你看,我有這個,誰敢上來就砍誰。”
看他把匕首當玩具似的在那把玩,嚴天憫一笑,揉揉他的頭,沒有再說話。
依舊是把他們二人送到岔路口,然後相約、分手、各自回家。
而後的日子,雲緋雨天天出莊跟著嚴天憫他們四處遊玩,爬山涉水,逛廟吃齋,遊湖賞花,除了李玉風天天吵吵說要去的妓院和男娼館沒去成,青州城附近的景點和城內各處算是逛了個遍,而其間,再未見到辛三等人出現過,雖然讓人有些疑惑不解,但無人願意去深想。
由於兩人日日相約出遊,跡凝霜自然是找不到嚴天憫,而對於天天外出的雲緋雨,她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心情越來越浮躁。
“小姐,大少爺來信了。”老管家顫巍巍的跑進西苑,一如既往來到跡凝霜最喜歡待的湖心亭。
“信呢?”看著兩手空空如也的老管家,跡凝霜皺起眉頭。
老管家訕笑著搓搓手,“是給莫先生的信。”看到她臉色開始難看,急忙又道:“不過莫先生告訴我,說大少爺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大概後日就能到家。”
“大哥就要回來了嗎?”
老管家點點頭,這麼些日子,終於看見小姐露出一絲笑容了。
“可是,我的計劃”一想到終日不見蹤影的嚴天憫和總是往外跑的雲緋雨,跡凝霜又開始擰繳手中的絲帕,恨不得二人就是手中的絲帕,能讓她好好出口怨氣。
老管家看見她這樣子,忍不住想要開口勸解,但一想到前些日的勸解根本起不到最終效果,只會讓她心中的怨氣越積越深,便合上嘴巴,在一旁暗自嘆氣。
日上三杆時刻,碧芽端著清水進屋,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雲緋雨,調侃道:“小姐,您再不起來午飯也要錯過了哦。”
聽見她的聲音,雲緋雨轉過腦袋,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什麼時候了?”
“辰時都過了,您今天不準備出門?”
“不了!”
抬手抱住腦袋,他開始做仰臥起坐,一邊做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話,“嚴大哥說他今天有事,而且這幾天我玩的也有些累了。”
一口氣做了五十九個,把他累的躺在床上直喘粗氣,好一會兒才又說:“難得睡了個舒坦的懶覺,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看著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