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只要跟他們回到老窩,就應該能找到前陣子在這兒偷了禹筱血包的“程賽金”。
文鉞將手機塞回衣兜。繼續悄悄的跟蹤那夥小偷。他們走街串巷,在繁華街道、擁擠人潮裡躥進躥出,一路盯著行人的口袋。又得手了不少東西。
文鉞暗自酌量,他們已經走出了六七個街區,應該出了劃片的圈子了,隨著人流漸稀漸攘,自己不得不離他們稍遠一些。眼見他們進了一片老式社群。在一座破舊的單元樓前停住了腳步,警惕的四下觀望著,文鉞知道,他們的大本營就在眼前了。
這個時間,文鉞看了一眼表,他們應該是趕回來交貨。今上午他們收成不錯。老大高興的話,說不定會賞他們吃頓好的這樣的日子,文鉞並不陌生。
等他們陸續上了樓。文鉞才靠過去,正巧一位老太太從樓梯上下來,手裡提著一隻空水桶,腿腳已經不太利落,一步一緩的下著臺階。
“大姨。打水啊?”文鉞迎上去,“我幫您吧!”
“好。好,小夥子,謝謝你。”老太太也不客氣:“你也是來這兒租房子的?”
“不是,我來找個朋友。”
“哦,”老太太點點頭,“租也別租這個樓了,三樓老付家租給一群小夥子,鬧騰的整天晚上睡不好覺。”
“您是說剛上去那些人嗎?”
“可不是,”老太太撇撇嘴:“現在像你這麼好心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他們是東戶西戶啊?”文鉞問道,“可以去居委會投訴他們。”
“東戶啊,就在我樓上,”老太太沒好氣的說:“投訴管什麼用,你前腳投訴了,後腳他們就往你門口扔垃圾,真是這種人,天打雷劈啊!”
看著老太太義憤填膺的表情,文鉞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幫老太太打滿了水,送回家裡去,老太太盛情挽留文鉞喝杯茶,文鉞也不客氣,正好能順便監聽到樓上的動靜。
文鉞檢視著屋裡的環境,樓上樓下的格局應該是一模一樣的,進門就是客廳,與餐廳、陽臺相連,左手進間是廚房,右手進間是廁所,兩間臥室並排橫陳。因為老樓用的還是水暖,所以客廳、臥室、廁所裡都有裸露的暖氣管道,加上廚房和廁所的塑膠排水管,上面有什麼動靜下面聽得一清二楚。
“大姨,你這房子準備出租嗎?”文鉞很感興趣。
“租,不租怎麼辦?再住下去就得讓他們吵死了。”老太太端了茶壺出來,“不瞞你說,我血壓高的厲害,有點動靜就睡不著,唉”
“那您把這房子租給我吧。”
“好孩子,你不用可憐我,”老太太搖搖頭:“你不是來找朋友的嗎?”
“大姨,我從老家剛出來不長時間,找到我朋友之前也沒地方住,我看您這就挺好。”文鉞掏出錢包:“您租一個月多錢?”
“我我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地方搬,”老太太摁住文鉞的手:“先別急著拿錢,孩子,我兒子跟你一般兒大,在外地工作,已經結婚了,平時也不常回來。咱娘倆也算投緣,你就先住他那屋,我不收你錢,你就幫我提提水、打掃打掃衛生,晚上他們再鬧騰的時候你就幫我上去說說他們,行嗎?”
第六十五章形跡可疑
“行,真是太感謝您了,我正愁賓館太貴沒合適的地方住呢。不過,錢您必須得收下,”文鉞握住老人的手,硬塞了一千塊給她,“水電煤氣,樣樣都得開銷,我也不能讓您做賠本的買賣。”
文鉞之所以打定主意住下,不止是為了找到程賽金,他從老人的描述中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通常,小偷們的大本營往往是靜寂無聲的,誰也不會蠢到大聲宣揚,弄得鄰里皆知,被認住面孔是小偷們的大忌,極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點,十幾年前“青狼幫”就已經做的滴水不漏,那時老大甚至規定過大本營周邊一公里範圍之內不準下手,以防集散地洩露曝光,沒理由十幾年後的今天反而大意到如此地步。
“大姨,我先回賓館取行李過來,”文鉞站起身,“還有,方便的話,您能不能給我大門鑰匙用一下?我順道出去配一把。”
“我這有多的鑰匙,”老人也緩緩站起身來:“在我屋裡,我給你找去。”
“好。”文鉞話音剛落,只聽到樓上“咣噹”一聲,好像是重物掉落在地的聲音,倆人都嚇了一跳,老太太趕忙捂住胸口喊道:“你看,一天到晚就是這樣!造孽啊,早晚得把人嚇出病來!”
文鉞不搭話,他在努力分辨之後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