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若不是自己當日一直尾隨保底,此刻警方就會多一項物證了。
禹筱倒也罷了,文鉞卻也如此大意,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了。
無論是海匯一遇,他沒有認出自己,裝成黑社會小混混;還是當日在深林暗處觀察,看他無辜被警察帶走卻不反抗;此刻又被警察拿槍指著,絲毫不敢輕舉妄動。他似乎跟從前判若兩人,時間真是最好的磨合劑,他已經遲鈍軟弱到自己認不出他了。
這樣的文鉞還值得自己去救嗎?歐陽呢,他還沉醉在溫柔鄉里,完全忘記了為他赴湯蹈火的戰友此刻面臨著困境嗎?
第二十九章 計劃有變
更新時間2013…6…6 14:45:12 字數:2287
“這裡沒有打擾你的東西除了我說話的聲音,你什麼也聽不見”危急時刻,文鉞竟然死馬當成活馬醫,試圖催眠眼前持槍的張警官,他音量放低,保證張警官能聽到,卻又必須輕柔和緩,不能給他一絲壓迫刺激:“隨著我的數數你會慢慢放鬆一一股舒服的暖流正流遍你全身二你的頭腦十分放鬆三週圍安靜極了除了我說話的聲音,你什麼也聽不見了”
張警官沒有一絲反應,文鉞心底“咯噔”了一下,他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做巴布林暗示,文鉞並不瞭解張警官的過去、現在,只是以他的年紀、性格和剛才突發的應激反應推論他在倒班訊問自己的過程中,曾經服用安眠藥或其他鎮靜劑幫助安撫精神。
中國人的通病,身體上的小毛病往往不透過醫生診斷,就敢自己給自己開藥吃,美名其曰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瞭解,尤其是心理疾病,往往覺得羞於見人、諱疾忌醫而失去了最佳的診療時機。
張警官此刻的狀態並不好,醫者仁心,文鉞並不想為了自己一時脫困而轉變他的記憶,雖然他有自信做到,但是轉化了的記憶會變成一枚定時炸彈,只要遇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引爆,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患者會抓住這個爆點不放,繼而懷疑自己所有的記憶,從而產生間歇性失憶、被害妄想症等等心理疾病。張警官雖然功利心重,卻不失為一個有勇有謀的刑事警察,文鉞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毀了他的人生。
“婦人之仁!”“嵐”將一切看在眼裡,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她轉回頭看向小樹林,這個圓形的中心花壇真是監控周邊環境的絕佳藏身之地,簡直就是個360度全景監測臺,糟糕!一行五人已經分散開到處尋找文鉞和這個警察了。
“張警官”
“張哥,你在哪兒?”
來不及了,“嵐”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她心目中的版本應該是這樣:文鉞輕易地逃脫出警察的監控範圍,去集合地點與歐陽匯合,自己尾隨其後,在歐陽出現的一瞬間用嘴裡這隻“口箭”放倒文鉞禹筱接應自己離開之時,會給歐陽留下一隻手機,之後傳短訊息給歐陽,要他帶喬妝來交換文鉞
卻萬萬想不到,現下的文鉞居然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泯然眾人矣
救?不救?救他,就得浪費這隻口箭在警察身上,也就意味著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帶他走,他絕不會相信自己能安心做一個小學老師,這樣一來即使得到了喬妝,也瞞不過他,是敵是友立見分曉,自己來不及爭取他到自己的陣營;如果不出手,這一行五人搜尋過來,文鉞就會被帶回警察局,再想救他出來更是難上加難。
時間已經經不起自己猶豫,“嵐”將口箭含進嘴裡,義無反顧的吹出了麻醉針
“禹筱,把車開到寺廟後門院牆出口。”
“啊?怎麼是”
“沒時間解釋,快!”
下完命令,嵐將藍芽塞進腳下的破包裡,用樹枝掩蓋妥當,從上衣兜裡掏出面罩戴好,躥出花壇,拉了文鉞的手臂,輕聲喊道:“跟我來。”
禹筱聽命踩下了離合,一定是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了。
嵐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要文鉞做餌,讓歐陽拿喬妝換人,如果歐陽肯,就能順利得到喬妝,經由自己將她轉變成自己人,那就很容易得到“法拉之吻”的秘密;如果歐陽不肯,就說明他與文鉞的兄弟情義還抵不過一個女人,文鉞失望之下,嵐會引誘他變成自己人,看得出來,嵐不是從前與文鉞有交情就是對這個男人有愛慕之心,之前的任務中,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能要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命,喬妝必須活著,歐陽跟她形影不離不好下手,這個文鉞的意義恐怕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油門一腳踩到了底,身邊這隻手機是給歐陽準備的,已經安裝了監測系統,即使歐陽不肯交換,也能知道喬妝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