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中用力掰開了他環繞著自己身體的雙手。她默默地轉回身,他們距離那麼近,文鉞的鼻尖幾乎頂著嵐的鼻尖,嵐刻意向後仰了仰頭,以無比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對不起,我可以走了嗎?”
文鉞顯然無法理解嵐此刻突如其來的冷漠,“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我回學校還有事。還有,”嵐闔上眼睛,“麻煩你以後離我遠一點,也不要再做類似這種曖昧的動作。”
“何必口是心非,”文鉞神色有些慌張,“那你怎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不敢?!”嵐瞪大了眼睛,盯著文鉞,一字一頓慢慢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這種話你也敢說?!”文鉞撇嘴一笑,“我打賭有件事你不敢做”
話音一落,文鉞已經抱住了眼前人。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沒有欲拒還迎,也沒有預想中的抵抗,嵐對待這個吻清淨的像個木頭人。這讓文鉞鼓足了勇氣獻出的熱吻變得意興闌珊、索然無味。
文鉞覺察到嵐的異樣。只能在混亂匆忙中結束了這一幕鬧劇。
嵐依舊冷眼看著他:“我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她一邊說一邊拉開了連衣裙側身的拉鍊:“要我現在脫光了站在你面前嗎?!還是你更喜歡親自動手?!”
文鉞被她的舉動嚇得倒退了半步,“嵐”
“我不是嵐,你們為什麼總是叫我嵐?”嵐靜靜的流著淚,“我叫叶音。”
“好,好叶音。”文鉞懇求道,“我們誰也不要鬧了,行不行?!”
“鬧?!鬧什麼?我這種人,是不是就只有鬧著玩兒的時候,才讓你們男人有衝動?!”嵐突然轉身開啟了水龍頭,她用手堵住出水口。憤怒的水流更加集中的刺射到她的身上,“最後的最後,我們終究要面對彼此的歸屬。你只能是我記憶中模糊的剪影而已。”
嵐微弱的聲音掩埋在怒吼的激流聲中,文鉞聽不到嵐所說的話,但他知道,今時今日,他們已經形同陌路。只能彼此生活。也許,不是不愛了。可能,自己並不是她的Mr Right,或者,她覺得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
“你先走吧。”文鉞垂下了頭。
“我身體不舒服,這裡很難打車,我坐公交車來的。”嵐關上水龍頭。
“我們送你,”文鉞瞄了一眼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的嵐,“我先出去看看駱煬那邊處理好沒有,你自己也稍微收拾一下。”
目送文鉞離開,嵐才鬆了提著的一口氣,她將拉鍊緩緩拉上,對著鏡子理了理橫亙在自己眼前的溼發。命運實在太過殘忍,刻意安排兩個痴人相遇:一個不懂怎麼去愛,一個想愛卻已無能為力。
嵐洗了把臉,怔怔的對著鏡子愣了半天神兒,方才整理好情緒離開阿弗蘿蒂。
駱煬那時早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打著了火涼著空調。
若不是這樣,嵐也不必非要賴著跟他們一起走。只有嵐自己心裡明白,今年夏天熱的流火,外面的氣溫已經逼近四十度,從涼爽到有些冷冽的阿弗蘿蒂走出門,瞬間溫差有十幾甚至二十幾度,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又怎麼能受得了呢?!
況且,以嵐的精明,怎會不知道文鉞突然發起邀約無疑是一場鴻門宴,她本來可以找出無數條不赴約的藉口,但她卻依然來了,而且不僅要來,還要帶他們至少其中一個回去。
嵐需要有人幫她營造出最近一直忙於應酬或者正在戀愛中的假象。朱偉失蹤的情況瞞不了多久,現在學校正面臨放假,作為教務主任必須要做好暑假留值人員的排班表和暑期工作安排。這兩天如果誰也聯絡不到他的話,必然會引發學校的哄亂,紙裡包不住火,警察一旦出動,最後這根線還是會牽連到自己。
嵐還不能失去叶音這個身份,三年的潛伏期還沒過,自己執行的也不是暗殺任務,平白無故放棄並改換身份,無異於任務失敗。加上上次自己惹的禍,組織恐怕不會再講情面,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嵐才要想方設法給自己創造不在場證明,她得讓門衛、保安、老師們看到,她最近一直忙於戀愛,應酬在親友之間,根本沒有時間關心別人的閒事兒。
要找個可以假扮男友的人,駱煬自然當仁不讓。雖然他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或者有可能根本不是原來那個人,但是至少他現在是見得了光的,不像文鉞,只是半夜路過平安路,都把自己嚇成那副模樣。
最讓嵐放心的是駱煬的不羈。他與文鉞不同,他一貫把性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