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趙玉兒的名字依然好用。
回到肖家趙玉兒正在院子裡和肖夫人一起研究染布呢,昨日的螢火蟲早就粉身碎骨,只餘下粉末昭示著某人的罪行。
倆小孩走過去拽著趙玉兒的衣襟讓她教兩人練武,可她正忙著呢哪有功夫理兩人,手一擺指向沈凌月。
沈凌月的功夫好文采好這沒多少人知道,但趙玉兒是誰,從那小子小時候的表現她就知道他長大後是什麼人。
於是乎沈凌月開始在院中教導兩人,午飯後,肖可兒來了。
肖可兒拿了些新鮮的蔬菜,說是奶奶讓送來的感謝肖家對自己的照顧,一看到肖可兒趙玉兒立馬就丟掉了手中的布料,抱著肖可兒就親。
「孃親羞羞」肖雲兒站在門外對著趙玉兒傻笑。
「這小胖墩越來越大膽了」丟下肖可兒,趙玉兒就走向肖雲兒「胖墩,你說誰羞」她眯著眼睛一副警告的意味。
但是肖雲兒很不給力,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明白趙玉兒眯眼睛的意思「可兒哥哥走了」嘟著嘴,滿臉的失望。
趙玉兒一回頭,果然見肖可兒已經不在院子裡了。
因為一天的時間趙玉兒都用來染布了,所以兩姐妹約定明日一早去城鎮。
武夷鎮比一般的城鎮要繁華的多,福建臨海但是武夷鎮卻離海不算近,但是也多少受到這一方面的影響,武夷鎮比較繁華。
酒樓茶肆,青樓賭坊,珠寶玉器,古玩字畫甚至連江南最盛行的畫舫都很多。
「玉哥哥,去哪裡?」
「畫舫喝酒」趙玉兒扇面一斂,大步上前。
也好看看這武夷鎮的畫舫和江南的有什麼不同,趙豔兒看著已經落下自己一段距離的趙玉兒大步跟上。
她以為自己在很長時間都不會再遇見他,可是在看到他牽著那頭已經顯得衰老的毛驢時自己竟然酸澀的掉下了淚。
河岸上,她一動不動望著他,隔著人山人海。
趙玉兒見她長時間沒有跟上,就回頭去找。看到發呆的趙豔兒,拍了拍肩膀「發什麼呆呢」
她再回頭,那人已經不見。她不明白是不是人與人的緣分就是這樣一眼而過而已
趙豔兒和趙玉兒上了畫舫,點了酒菜,叫了琴女,但是心卻不知怎麼的一直飄蕩,就像是不知誰隨手丟進湖裡的帕子,飄飄沉沉。
「怎麼一直心不在焉?」趙玉兒瞪了她一眼。
「大姐,你還想著沈乾嗎?」趙豔兒問。
「是不是想去水裡遊兩圈,沒事提他的名字做什麼?」話是這麼說,但是趙玉兒並沒有多生氣。
「兩位公子不知向讓小女子彈什麼曲子?」柔媚入骨勝妲己,聲嬌體柔弱柳扶風。
「春江花月夜」趙豔兒開口,聲音故意壓低。
「恕小女子才藝淺薄」琴女低著頭表達歉意。
「那就找個會彈的吧!」趙豔兒不留一點回旋的餘地,揮手讓琴女離開。
琴女離開後,趙豔兒拿著酒杯一杯杯的飲盡,孤獨落寞寫盡了愁緒
趙玉兒看著情緒明顯不同的妹妹,疑惑是不是上畫舫前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把抓住她要接著飲酒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我們這裡只有傾城姑娘會這首曲子,但傾城姑娘的身價相對就高了些」老鴇進來,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趙豔兒諷刺的笑了笑「這些銀票應該夠了吧!」
當傾城進來的時候,她並沒有認出穿成了男裝的趙豔兒,或許即便是趙豔兒穿了女裝,那種情況下的見面她也不一定會記得。
聽著琴音如泣如訴的從指間滑出,趙豔兒只是一杯一杯的飲盡了杯中的酒。
琴音止,傾城站起來欠身,並打算告辭離去。
「小姐慢走」趙豔兒抬起頭,微笑的看著她。
那樣的笑讓自己熟悉,卻不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傾城皺眉,不解的看著她。
「不知道姑娘的這首曲子是何人教的?」
「公子又怎知這曲子不是小女子作的?」傾城不答反問。
「因為我知道你作不出,也彈不出這曲子的意境」趙豔兒放下酒杯「說明白些,你這曲子彈得徒有其表」
那話就像是說和你的人一樣,恨恨的看著他「趙三小姐,一別多年,嘴下還是這般不留情」
「傾城小姐怎麼不在隆中,跑到武夷鎮這種小地方來了」
「趙三小姐不是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