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結。
年少時的夢,那個牽著大馬的男子沒有出現,更沒有向自己伸出手。
現在的趙豔兒十七歲的年齡,在多少眼中已經是那即將謝了的花兒。
江南趙家,不再有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妃女兒,甚至連三年前弄著盡人皆知的三小姐,如今仍然是沒嫁出去的老姑娘。
回到江南,她開始在秦淮樓和琴香閣流連,當年那個一舞傾倒眾生的妙煙兒早已經是不知所蹤,只剩下香琴抱著那把琴依然等在琴香閣。
香琴說,豔兒你知道嗎,我曾以為他會是我一輩子的依靠。我們一起彈琴,一起討教琴技,我看著他,溫和的,暖暖的,像泉水般澄澈。但是最終呢,是他靠在另一個男子的懷中,是他無心,還是他的心只給了那個人。難道他真以為,一個女人對他那般的笑,那般的好是為了什麼?終究是我輸了
她開始覺得江南的女兒為何多情,多情自古空餘恨,害怕遇不到,遇到了又怕得不到,得到了又害怕失去,傷別離,舞紅衣
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琴師的女子,只剩下空蕩了的心,沒有了期待的曲子。
三月後江南傳旨——
趙豔兒倚著硃紅的大門,看著那個宣旨的太監,懶懶的望了望日落的遠方。
夕陽遊子歸故鄉,那些糾糾纏纏的,那些擺脫不掉的,那些情呀,孽呀,緣呀都像是浮世裡的遊沙,一年年,一日日的更替輪迴
老太監看著眼見的女子,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慵懶的傲氣的貴妃娘娘,逝者已矣,很多事情做了不過是求個無憾,但既然已經成了遺憾又是這樣輕易消除的嗎。
「回去告訴他,我大姐瞧不上那個位置,當年瞧不上現在一樣」她回了一句,蒼白了誰的臉。
「還有他的那位置,他既然這般的不待見趁早傳給他的那些弟弟什麼的,還有那個鳳凰女的兒子。我們趙家的子孫沒那麼大福氣」她依然說著,依然笑著,笑的嘲諷笑的慵懶
「回吧,趙家從來不留吃閒飯的人」語氣不減不升。
「把那紙也拿走,看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