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了,尋得一解決之道,便以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所有希望寄託在上面,並且以為一定可以成功。
然而,冷靜思考一下,此行困難重重,能不能拿到那紫靈芝還是未知數。
燃起的慾火瞬間被熄滅,太子面上的神情凝重起來,重新整理坐姿,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他豈會不在乎自己的父皇,可以說他是父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年雲妃遇害,有人誣陷小蓮子是殺害雲妃的兇手,父皇險些殺了她,然而,當他出來替小蓮子頂罪,父皇竟隱忍悲慟將此事不了了之,絲毫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父皇愛他有多深,他對父皇的感情就有多深,若是父皇就這麼死了,他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一殘酷的事實。
與方才判若兩人,太子周身被肅穆之氣籠罩,尤其是他那一襲合身的滾金邊兒黑色錦袍襯得他整個人威嚴,大氣,極有未來一國之君的氣勢。
望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他目視著前方,目光深遠,雖帶著憂色,卻絲毫未有半分氣餒。
賀蓮不免失神,為他的英偉外表所吸引,又同時被他心中對救父皇堅定的決心所感動。
有些感嘆原來自己如此瞭解這一少年,不知若干年後他會不會變得像他的父皇一般令人難以捉摸。
“太子殿下。”覆上他搭在膝上的大手,觸感一片溫暖。
“蓮兒。”太子溫柔地笑笑,展開臂膀將小丫頭摟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
慶幸,在如此令人感到無助的時刻,蓮兒能回到他身邊,依舊光彩四射,美麗動人。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蓮兒!”鼓勵著賀蓮,也似給自己打氣,冬日清晨的陽光透過馬車窗簾下照射進來,映出地上兩個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無慾,無求。
不過——
無慾,太子也只是維持了半天,面對小丫頭他一向是有用不盡的激情。
天天愁日子也是過,樂日子也是過,整日苦大仇深,除了招來更多黴運和抑鬱的心情,沒有半點好處。
不讓他恩愛,親親小嘴還是可以的,正摟著小丫頭連哄帶騙地索吻,身子越傾越低,吻越來越深,小丫頭也似被吻得動情,開始漸漸有所回應,豈知——
“唔!”賀蓮身子一怔,瞬間腰板兒挺得溜直。
“發生何事?”
賀蓮沒有答話,轉首往自己後腰望去,一直未發現在座椅的角落裡放著一個精緻的檀木錦盒,拾起來,“是你的嗎,太子殿下?”
太子搖了搖頭,怕其中有詐會對小丫頭不利,率先奪過那盒子,坐了老遠小心翼翼地開啟。
只見那盒子裡裝了滿滿一疊銀票,最上方一塊羊脂白玉佩泛著晶瑩柔和的光澤。
太子拿起玉佩,眉心不由得一蹙,賀蓮反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姬姬,真是她走哪都不忘了給她銀票保駕護航啊~!
賀蓮打趣道:“太子殿下,你也別小瞧了這銀票,有時候比你的身份還管用呢!”
說著拿起那玉佩掛到自己的脖子上,接著對太子笑了笑,這明晃晃的玉佩可是驅魔鏡,專門驅走向太子這樣的小色魔。
一晃七日過去,馬車一路急行,期間換了三匹馬才勉強到了東嶽國邊境。
東嶽國在晁國東北方,氣候更加寒冷,即便馬車密封嚴謹,懷裡抱著暖包也仍感到絲絲徹骨寒意。
尤其這邊境,前後杳無人煙,又無建築遮擋,狂風呼嘯,人一下車幾乎能將人吹跑。
多日來,他們沒有在驛站睡過一夜,只草草用膳,在客房簡單洗漱之後便匆忙趕路,然後在馬車上輪流就寢。
直到他們在翻越一座雪山之時,馬車不得不停下急行的腳步,因為這裡剛剛經歷雪崩,道路被擋住了。
車伕嘗試了幾次繞道或硬闖皆未成功,豈料最後竟是迷了路,他們連帶車伕和小宏子共四個人困在茫茫雪山之中。
“太子殿下,前方沒路了,這該如何是好?”小宏子在馬車外焦急稟報道。
車內二人旋即心下猛然一驚,正是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啊!
山風吹得越發猛烈了,暖袋也無處補充,整個馬車廂內冷得像冰窖一般,見此,賀蓮索性想下了馬車四處瞧瞧,活動活動幾乎凍麻的雙腿。
裹著紫貂外衣仍是凍得瑟瑟發抖,腳尖剛一觸及雪地,身子驀然一輕,下一刻便落入男人的懷抱。
“地上涼,我抱著你。”
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