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志說到這裡,太后已經癱坐在地,淚眼婆娑:“皇兒”
喬遠志深深蹙眉,其他人也已經停止了打鬥。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勝負已分。
劉亦城低頭看了一眼太后,眼中的情緒深深的埋藏了起來。
喬遠志轉身,行大禮:“攝政王迎新帝入京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一愣,隨即跪地,山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做了皇帝田甜見大勢已定,終於支撐不住,雙腿一軟,暈倒在地。
田甜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許子期在大學的時候總是牽著自己的手,總不放開。夢見他總是站在宿舍樓底下等她,從不食言,夢見他們第一次親吻,夢見他們護許過終身然後夢見,自己一把火燒了許子期的房子,夢見他忽然就不見了
心好難受,有人輕輕的在耳邊勸慰,那聲音很輕,風很溫柔,讓人的心不由得就安定了下來。抬頭便看家了妙郎中溫柔的笑容。心裡“咯噔”一下,想要伸手抱住他,卻撲了個空。
再看去,他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周圍忽然想起了喊殺聲,那麼尖銳,那麼刺耳,一直鑽到心裡都疼。
“不要不要!”
女子一下子驚醒,大汗淋漓。這是哪裡
動了動手指,隱約的感覺到有人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抬眼便看見了夢裡的容顏,此刻正安靜的睡在自己的床邊。
熱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幸好還有你。
“子期”
昏昏睡去的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驀然睜眼便看見已經醒來的田甜,驚喜的叫道:“快來人!醒了人醒了!”
一瞬間,湧進了好些人,大夫好不容易來到床邊,仔細的給田甜把脈:“意識清醒了,沒有生命危險了。”說著起身道,“一會兒把藥喝了吧,我還要去隔壁看看。”說完就起身走了。
田欣一下子就撲到了床邊:“終於是醒了,你可昏迷了三天了,大夫說今晚再不醒,我們可就要”說著又哭了起來。
許子秀勸道:“別哭了,這不是醒了麼。”
田甜看見大家,扯了扯唇角:“孩子孩”
許子期連忙說道:“你放心,孩子好好的,一點兒驚嚇也沒有受到。”
tang田甜聞言,這才真的安了心,緩緩閉上了眼睛,又睡了過去。一滴眼淚劃過眼角:大家都在,唯獨你不在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原本叮囑要喝的藥,已經在灶上熱了幾遍了。許子期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精神好些了麼,起來喝藥好嗎?”男子柔聲細語的。田甜點了點頭,隨即就被他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慢一點。”
嘴角微微一抽,感覺到胳膊火辣辣的疼。許子期心疼道:“你的傷口很深,大夫說,再多一分,你的胳膊就廢了。”
田甜低著頭聽著,想起了田蓮,抬眼已經看見許子期端了熱茶在自己面前:“先喝口水緩一緩。”
田甜心中一暖,喝了水才問道:“田蓮怎麼樣了。”
“她”許子期搖搖頭,“聽說不太好,孩子沒了。”
田甜一愣,抬頭看著他:“真的?”
“嗯,大夫搶救了一夜,最終連劉不是,是皇上,也束手無策。”許子期放下碗,去拿藥,“我餵你吧。”
田甜點了點頭,心中感慨,終究還是沒有保住啊。
夜色來的很快,許子期起身去點了燈,田甜這才發現,自己待的地方並不認識。抬頭疑惑的看著許子期:“這是哪裡。”
“驛站。”男子走過來給她掖好被子,“你跟田蓮急需救治,而皇上也已經不是從前的身份了。衙門裡一片狼藉,只有先住在驛站了。”
田甜昏昏沉沉的聽著,無力的靠在床上,心中悽艾。不過一夜之間,天都變了。
有人緩步而來,看見田甜坐在床上,欣慰道:“好在你醒了。”
田甜聞言,一愣,抬眼便看見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微微低頭:“皇上”
許子期也起身站到了一邊。
劉亦城無奈一笑:“還沒有登基,算不得什麼皇上。”男子說著已經坐到了他身邊,聽見許子期說道:“我去廚房給田甜找點吃的,你們先聊。”說著深深的看了田甜一眼,然後便出去了。
一室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見男子說道:“你若再不醒,我明早走了,你連看都看不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