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眸,妖媚一笑:“十足倒還真沒有。”說著壓低了聲音,“不過你放心,能藏好的人,我已經都藏好了。”
田甜聞言,心中一暖,知道其它人一時是安全的,心也有些鬆了。
“升堂。”
“威武”
田甜一聽這動靜,心裡就有些不自在起來,每次她站在這裡準沒好事。
喬遠志坐在“清正廉明”四個大字下,一旁除了坐著師爺,下首還坐了一位面生的人。
男子英氣逼人,下顎有一道兩寸左右的疤痕,面板黝黑,一雙眸子一片冰涼。
“何坤。”劉亦城眸子一斂,低聲道。
田甜聽見了,疑惑道:“是誰。”
“她的馬前卒。”說著冷冷一笑,“當年帶頭追殺齊少雙的就是他。”
田甜聞言,抬頭看去,頓時心生厭惡之感。
喬遠志一拍驚堂木:“堂下之人報上名來。”
田甜知道只要有這個何坤在,喬遠志就不會客氣了,微微俯身道:“民女田甜。”
一旁的劉亦城只是含笑不語。
喬遠志又一拍驚堂木:“大膽草民,本官問話,為何不答。”
劉亦城看也沒看喬遠志,說道:“我要見太后。”
田甜驚了一下,只是不語,喬遠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詢問的看了看一旁的何坤。只見何坤冷冷一笑:“你有什麼資格見太后。”
“我有她一直想要的東西。”說著冷冷的看了一眼何坤,“而且,她想見我。”
何坤聞言,面色一沉,起身一言不發的去了後堂。喬遠志見狀也就坐在那裡,侷促不安的而看著田甜:“先搬張椅子給田姑娘坐下吧。”可能是因為休書的事情,喬遠志看著田甜有一絲愧色。
田甜謝了一句,有人搬了椅子過來,剛坐下,就見何坤走了出來,說道:“太后要見你們。”
“我們?”田甜一下就驚了起來。劉亦城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問溫柔的扶著她:“慢一點。”
田甜又是一驚,心說他這是做什麼,在自己前女友面前對自己這樣溫柔。
你前女友可是太后,這麼做我豈不是死定了!田甜腹誹著,卻只能默默地由他扶著走。
平水縣衙門的後院,田甜並不陌生,可是此刻走在這裡卻覺得十分的陌生。一路上三五一步站著的都是全副武裝的侍衛,冬日寒涼,他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一旁扶著田甜的男子,輕笑道:“真是大陣仗,禁衛軍都帶來了。”
田甜聞言乍了乍舌,聽見劉亦城笑聲叮囑道:“一會兒你什麼都不要說,站著就好了。”
田甜一愣,抬頭看他,剛要說什麼,前面帶路的男子就已經停下了腳步。
兩人站定,抬眼就看見了庭院裡,端莊華貴的女子。
田甜縱然是有心理準備的,乍一見太后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清。女子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不到,保養的甚好,這容姿當真一看就不是凡人。田甜暗歎,不愧是站著天下蒼生之巔的女子,氣場就是不一樣。
劉亦城依舊扶著田甜在身側,即便是跟舊情人四目相對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兩人相對良久,四周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田甜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幾乎懷疑自己聽見了水珠結冰的聲音。
“終於見面了。”女子的聲音輕緩的響起,猶如春日裡緩緩融化的泉水,沁人心扉。
田甜有一刻幾乎懷疑劉亦城和她之間的糾葛只是一個誤會。
聽見男子淡然道:“許久不見。”
田甜感慨,這多像兩個多年未見的友人啊,哪裡會讓人覺得他們是仇人呢。
太后微微含笑,抬手輕輕一擺,周遭的侍衛便都退了下去,身邊就只留下何坤一人守衛。
“這些年,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劉亦城聞言,亦說道:“我從未想過要去爭奪你的東西,為何你一定要苦苦尋出我呢。”
太后凝神看他,悠悠道:“我早對你說過,有的事情不是我能為所欲為的,我有我的難處。”
“你的難處就是捨不得我這副容貌吧。”劉亦城毫不客氣的提起那些年的宮闈密室。縱然太后定力好,眼下還有幾個外人在場,她也是有些惱羞成怒了,不禁慍怒:“晟,你僭越了。”
晟,劉亦城的真名。
田甜在一旁替劉亦城暗自抹汗,心中恨不得默唸“看不見我”,卻還是聽見身旁的男子不羈道:“你來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