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想起來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今早剛開門,夥計們都還沒來齊,就進來了好些個人,連大哥機靈,覺得不太對勁,就說早市還要等一會兒。那幾人哪管什麼早市啊,上來就動手,我們幾個見狀就來拉,然後就被一陣拳打腳踢”
“這次不借酒行兇了,直接就動手。”田豐怒道。
田甜冷笑一聲:“酒樓不比酒坊,這裡夥計多,而且早市一開客人更多,閒扯只會讓他們更麻煩。”
“這麼說都是預謀好了的?”
“可不是麼,專業極了!”田甜幾乎咬牙切齒,看著陳水,“有覺得臉熟的麼?”
“沒有。”陳水連連搖頭,“都是生臉。”
“哼,還跟我玩這套。”田甜氣的不行,“你們幾個都是李管家當初留下來的,有點功夫底子,記人的功夫也是頂好的。”說著看著了偌大的仙鶴樓,“我這酒樓一天來來往往這麼多客人,平水縣能找到幾個臉生的人來。”
田豐筆尖一抖:“你的意思是,不是本地人?”
“多半不是了。”田甜說著起身道,“咱們去衙門吧,看看就知道了。”
田豐聞言連忙擱下了筆去扶住田甜,女子看著陳水:“最後問你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在田家的。”
陳水一愣:“動手的那些人說的,有個人說‘有本事你去通風報信啊,田甜就窩在田家呢’。”說著看著田甜,“老幫娘,這究竟是什麼人跟咱過不去啊。”
“不知道。”田甜心中有數,自己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只是風平浪靜了幾個月,為何這麼突然就得罪了人了。
田甜深深蹙眉:“你去醫館檢查一下,看看傷了哪裡,連二他們也在,這裡交給衙門處理。”
“是。”
田甜說著掏了一錠銀子給他:“藥費都算我的。”說完跟田豐說道,“我們去衙門吧。”
結果,等田甜他們來到衙門的時候,早已經審完了。與其說是審完了,不如說是根本審不下去。
田甜在衙門門口遇見了喬芷蘭和田廣,微微一驚:“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說回家待著麼。”
“蘭兒不放心,一定要來看看。”田廣挽著妻子,“你那邊怎麼樣?”
“一團糟,那些人進門就砸東西打人,目的很明顯了。
tang”田甜蹙眉說道。
喬芷蘭臉色也不好:“看來真的是衝著你來的了,剛才在公堂上,那兩個人一口咬定是喝醉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哼。”田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兩個人是哪裡人士。”
喬芷蘭愣了一下:“沒有問,怎麼了?”
“甜兒懷疑不是平水縣的人。”田豐說著問道,“現在咱們要怎麼辦,要真不是平水縣的人,我們就沒法查了。”
田甜奔波了兩天,有點兒累,深深蹙眉:“先回去吧,我想事情不是尋釁滋事這麼簡單,不然不會這麼費事的找一群外地人。”
喬芷蘭捧著肚子:“我爹的意思是,用點兒刑罰,看看能不能撬開嘴。”
田甜側頭看著喬芷蘭:“怎麼,喬縣令也會這招啊。”
喬芷蘭無奈的一笑:“很少用不代表不會用。”
田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當晚,衙門傳來訊息,說是終於問出來了,那兩人當真不是本地人,而是平臨縣人。收了別人的銀子來鬧事的,至於僱主是誰,他們也不認識。
“問了等於沒問。”田甜一拍桌子,頹然坐下,卻覺得肚子傳來一陣陣疼痛,微微蹙眉。
喬芷蘭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
“肚子”
田豐一下子就驚了:“你怎麼坐也不好好坐呢,我去請大夫。”說完也不等田甜解釋就一溜煙跑了。
喬芝蘭關心道:“莫不是要生了吧。”
田甜又想哭又想笑的看著她:“你可別開玩笑,都說了還有個把月才生呢。”
“可能是太勞累了,我扶你去床上歇著。”田廣說著扶起田甜往床邊走,“小心一點。”
“我也不想揣著孩子到處跑,可是卻趕上這種糟心的事情。”田甜坐好了,蓋上被子。
喬芷蘭撐著腰走過來:“我一直在想,會不會跟二姐夫有關。”
田甜驟然聽到別人提起這個人,心裡一頓,心不在焉道:“不會的,我跟他又沒仇。”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他的仇家來找你的麻煩。”
田甜抬頭看著喬芷蘭:“這我還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