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姑娘,你來啦。”衙役自然認識田甜跟田豐的,連忙攔下說道,“裡面可慘了,你現在這樣還是別進去吧。”
田甜微微蹙眉:“楊老闆一家人怎麼樣了?”
“楊老闆受傷了,其他人沒什麼事。”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楊公子在裡面呢。”
“我還是進去看一眼吧,也好問問情況。”田甜溫和一笑。那衙役只好說道:“你們兩個,陪田姑娘進去。”
“是。”
田甜踏入酒坊的一瞬,嚇了一跳:這也太慘了!舉目去找楊醇的身影,果然看見後門那裡,有個男子正蹲在地上撿著什麼。田甜連忙過去:“楊醇?”
男子聞言,回頭看著田甜:“你怎麼來了?”可不就是楊醇麼,只是此刻衣衫不整,長髮微散,眼角還有一點傷,很是狼狽。
田甜蹙眉看著地上被打碎的酒罈子到處都是,還有桌椅,門板,帳臺幾乎能破壞的都被破壞了。
“怎麼這麼慘”說著兒忽然就想起了什麼,就要往後面的酒坊跑,“酒坊怎們樣了”
楊醇連忙起身拉住她:“酒坊沒事,你這樣跑出事了要怎麼好。”
田甜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他:“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這這怎麼”
“中午的時候,來了幾名男子,說要買酒。”楊醇深深的嘆了口氣,“說要酒坊最好的酒,我爹就去拿了女兒紅,他們幾個一口咬定不是要女兒紅。”
“店裡最好的就是女兒紅啊。”田甜蹙眉。
“我爹也是這麼說的,他們卻說要桃花釀。”
田甜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顫,回頭正好對上田豐若有所思的目光。聽見楊醇說:“你是知道的,現在快入冬了,桃花釀本就不多了,我爹藏了一些準備冬天賣個好價錢,於是就說沒有了。”
“他們不依?”
“何止是不依啊,動手就掀開了桌子,我娘嚇壞了,連忙說拿去拿唯一的一罈陳釀出來。這下更不得了了,說我爹孃是奸商,明明有卻說沒有。”楊
tang醇說著微微咬牙,“幾人一下子就動起手來,我爹孃根本拉不住,帶頭的一把把我爹推倒,正好撞在了門檻上,還踢了幾腳。”
“這分明就是專程來找麻煩的。”田豐憤憤道。田甜聽了沉默不語。
楊醇看著家裡慘不忍睹的樣子:“我正在後面釀酒,聽見動靜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動手,然後轉身鎖了後門來拉,不由分說的就跟我拉扯了起來,還要去後面門被踹開了,好在衙役來得快”
田甜手心漸漸收緊:“人呢,抓起來了麼?”
“只抓到兩人,其他人跑了。”
“那楊伯伯呢?”
“被抬去醫館了,我娘也跟去了,我只是想收拾一下,可是全都砸爛了”楊醇看著田甜,“你怎麼來了,要是碰上哪個跑掉了的,再傷了你可怎麼好。”
“有人說酒坊被砸了,我就趕來了。”田甜說著看著田豐,忽然想起了什麼:“誰告訴你酒坊被砸的。”
“酒坊的夥計啊。”田豐一臉茫然。
楊醇一愣:“酒坊的夥計怎麼可能跑去桃花村通知你,要通知也是等明後天收拾了差不多再通知你們來呀。”
田豐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事。
田甜覺得不對勁:“那人你認識麼。”
田豐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認識。”
田甜聞言,跟楊醇面面相覷。最終田甜還是決定去衙門走一趟,見見那兩個鬧事的。
那兩個人,田甜自然是不認識的。喬縣令親自陪著田甜去了大牢,出來後跟田甜說道:“我問過了,兩人說他們幾個朋友上午在一家酒樓喝了,然後喝高了,稀裡糊塗的就跑去了酒坊,言語不和,便鬧成了這樣。”
“稀裡糊塗?”田甜覺得好笑,“大人相信這樣的說辭麼。”
喬遠志微微蹙眉:“自然是不能輕易相信的,可眼下他們這還醉著,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把楊柳酒坊砸成那樣,又把楊老闆打成重傷,可不是酗酒鬧事就能解釋的。”田甜心中憤怒,“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這是自然的,本官你還不瞭解麼。”喬遠志說道,“我明早準備提審這二人,並且會捉拿其他人歸案,不然你明早來聽審吧。”
“自然是要來的,那就有勞大人了。”田甜說著理了理衣襟,這天兒開始冷了,“我還要去醫館看看楊老闆怎麼樣了。”
“本官叫人陪你去吧,看看他明早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