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推脫著呢,陳氏拿了繡線回來了:“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怎麼扯到死不死的了,多不吉利啊。”
“我們”田甜給田欣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我們在說皇榜的事情。”
“皇榜?”陳氏反應了一下,恍然想起來,“對了,已經放榜了是麼。”
田甜無奈一笑默不作聲,聽見田欣小聲道:“落榜了,我們不知道怎麼跟許子期說。”
陳氏聞言一臉的失落:“這可怎麼好,原本失憶了,娘就不怎麼好了,現在又這樣”說著深深一嘆,“要怎麼跟娘說啊。”
田甜聞言也是一嘆,真是舊愁未去,又添新愁。
“你們是在說我嗎?”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他們一跳。田甜看著驟然出現的許子期,撫了撫胸口:“你嚇死我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會兒了。”說著又問了一遍,“你們剛才說的是我麼?”
三人面面相窺,終究還是說了。
許子期聽完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說:“我就說似乎忘記了什麼。”這話聽來奇怪,不是已經把能忘的都忘記了麼。
說完便進屋去了。
田欣看著田甜:“他似乎沒事兒。”
田甜回頭看著許子期離開的方向:“但願吧。”
事實證明,即便是失憶了,人還是那個人的。有的本能是不會忘記的。比如說,許子期的自尊心。
田甜走進屋的時候,看見男子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走去:“在想什麼?”
許子期回過神,微微搖頭:“沒什麼。”
田甜跟他並肩站著,無奈一笑:“我知道雖然你失憶了,但是你還是那個你,難道你有心事我會看不出來麼。”
男子聽她如此說,微微動容,終於是深深一嘆,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你們說我落榜了,這裡很難過。”說著深深的看著田甜,“明明我已經不記得我有去考過試,可是這裡的感覺卻那麼的強烈,好像”
“好像什麼?”
許子期看著田甜的眼睛,四目相對:“好像我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一個很重要的承諾。”
那一刻,田甜忽然想起,他臨走的前一晚,坐在床邊,鄭重許下的諾言,就如春天裡那場桃花盛宴一般。
一樣被他遺忘了。
“等我回來陪你賞花。”
“等你高中了,我就做官太太,不叫你心疼了。”
那日的話語忽然在耳邊響起,田甜看著許子期深深的眸子,輕聲道:“你等一下。”說著轉身去拿什麼。
許子期疑惑的看著她,只見田甜走來,伸手捧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放著一個荷包。
那荷包並不是新的,有些舊,但是被針腳小心翼翼的修補好了。那一刻,許子期的腦海中彷彿有什麼一閃而過。是雨水,是山路,還有荷包
等到他想要抓住更多的時候,只覺得頭疼。
田甜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我”許子期扶著她的胳膊:“我看見了雨”
田甜一愣,想起之前妙郎中的症狀,驚喜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我不知道。”
田甜扶著他坐到床邊:“彆著急,慢慢來。”
許子期握著她的手一緊,過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了。”
田甜有些失落,還是把他手心的荷包輕輕一握:“沒事的,來日方長。”說著就要鬆手。卻被許子期反手握住了,田甜一愣:“怎麼了?”
男子看著她,堅定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起來,倒是我會親自把”說著就去莫胸口的東西,然而
“休書呢?”男子
tang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伸手使勁兒的找。
田甜蹙眉道:“你把休書放在懷裡?”
“我怕被別人看見了,所以特意縫了個夾層藏著,可是現在”
田甜一驚,不會是掉了吧!想著,連忙的伸手在他懷裡亂摸了起來,兩人都很著急,要是被誰撿到了麻煩就大了。
忽然有人站在門口笑道:“哎呦,虧得我們還擔心,看來你們興致很好嘛。”正是陳氏,還有一旁站著的田欣。
田甜一愣,看了看許子期,知道他們誤會了,可是又不好解釋什麼。
“我們出去吧,別打擾人家恩愛。”田欣說著拉著陳氏就離開了,“桃之快醒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