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捨不得看我苦難了。”田甜說著與他並肩而立;“至於接風洗塵,哪兒輪得到我啊,大嫂張羅的不亦樂乎呢。婕”
“希望他這次發揮的好,這樣你肩上的擔子也能輕一些。”妙郎中幽幽道,鬆了手中的枝丫。
田甜淺淺一笑:“我倒是希望他能平安回來,功名什麼的他努力過就行了。”說著看著眼前延綿的桃花林,“他說,等他回來,陪我賞花。”
白衣男子靜靜的站在她身側,春風浮動,帶著青草淡淡的青澀味道,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遠處,各家各戶的人都忙碌著打理自己家的林子,桃園村忙碌的時節就這麼來臨了。
時間又過去了兩日,依舊不見子期回來,田甜倒是沒怎麼憂心。用她的想法是,飛機還能誤點呢,何況馬車。
可是馮氏跟陳氏就不那麼淡定了,第一日只是嘆了兩句,之後便開始在家瞎轉悠了。連著小桃之也時常跟在後面哭鬧。可苦了田欣一直哄著。
“田甜,不如叫李總管去打聽打聽吧,這算日子怎麼也應該到了。”陳氏連做飯都沒有心思了,拿著鍋鏟就走到了田甜房裡。
女子抬頭一時失笑:“大哥今早不是已經去打聽了麼。”
“哎呀,他能問幾個人,不過是見我一直嘮叨,躲出去罷了。”陳氏的鏟子還滴著油。
田甜心說大哥也真是可憐,一大早巴巴的跑出去了,也沒落一句好話。田欣也抱著桃之走了進來,小傢伙現在養的是白白胖胖的,甚是可愛。
“我也實在受不了婆婆嘮叨了,不如就叫李總管去問問吧。”
田甜見狀只好答應了,正要起身就聽見有人匆匆的回來了。幾人連忙的往外走,看見馮氏已經走了出來,問道:“子嚴,怎麼樣了?”
“我問過了。”許子嚴出了一些汗,“子期好像是跟另外一位秀才同路的,說是有什麼事,晚兩天動身。”
眾人長舒一口氣,田甜也是不覺笑道:“我就說,沒什麼事兒的,等兩日一定到家了。”說著從田欣手裡報過桃之,小孩子樂呵呵的伸手拉著她的耳朵,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你啊,以後可不能像二叔這樣,叫人擔心。”
小桃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咯咯的笑了起來。大家也都笑了,陳氏拿著鍋鏟往廚房走:“子嚴,你休息一會吧,飯就好了。”
田甜抱了桃之進屋,田欣去給許子嚴倒了茶。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可是後來,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一眨眼五六日過去了,還是不見許子期回來,這下田甜的心第一個不安了起來。
不等家人催促,便早早的跑去了書院,正遇見子秀要去上課,見她匆匆的樣子:“嫂嫂,怎麼了?”
“李總管呢。”
“昨日去了鎮上,說你有事吩咐。”
田甜才想起來,自己說過讓他去加訂幾口酒缸,連忙問道:“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
“說了今天回來,書院的後墻被幾個毛小子弄豁了一個大口子,要補上的。”說著見她額頭有汗,掏出汗巾遞給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子期還沒回家,我有些擔心。”
男子一愣,隨即勸道:“應該沒事兒,這兒到郡裡雖然路途遠,但是並沒有什麼險峻的路,不會有事的。”說完就想起了什麼,微微蹙眉。可是見田甜擔心的樣子,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田甜在書院等到快午時的時候,李總管終於是回來了,剛要開口,對方就一臉擔憂的說道:“姑娘,怕是出事了。”
短短几個字,田甜的心就猛然一沉:“出什麼事了。”
許子秀站在一旁,自下了課他就一直陪著田甜。
“我在鎮上辦事的時候聽說,百里外的丘山有人墜崖了,生死不明。”
“丘山?”田甜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好在子秀及時扶住:“嫂嫂小心。”
田甜回頭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說沒有什麼險峻的路麼。”
許子秀解釋道:“那山高不過百餘丈,現下又不是什麼惡劣的天氣,怎麼會有人墜崖。”
“聽說前些日子,那一帶
tang一連下了幾日綿綿的細雨,想是山裡泥濘。”李總管說著擔憂的看著田甜,“不過還沒有確定身份,不見得就是許官人。”
“對對對。”田甜強自鎮定,立馬說道,“那裡屬於哪個府衙管轄。”
“是隔壁平臨縣府衙。”
“大姐在那兒。”許子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