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嚴陪著許子秀喝了不少酒,酒席一散就回屋睡了。陳氏要幫忙收拾
tang,田甜要跟馮雨說話,好在田豐是熟門熟路的,所以自告奮勇的帶起了頭。
夜色中,男子提著燈籠,領著眾人談笑而去。
“子秀呢?”田甜見他們走了,回頭問道,“這麼著急就去洞房了吧。”
“好像是去吐了。”許子期說著轉身道,“我去找他,黑燈瞎火的別掉進溝裡。”
“嗯,扶他去新房吧。”許子秀的新房就是許子嚴跟陳氏的房間,原本許家還有一間儲物室,可是雜物太多,沒有個個把月根本整理不出來。索性田甜想,等開春之後把許家的宅子稍微擴建一下,否則沒法住的。
田甜見許子期去找新郎官了,回頭便看見馮雨已經走到門外,趕緊跟了上去。
這幾日天晴晴好,夜晚的繁星也特別的亮。
“舅舅。”
“嗯。”馮雨點點頭,“你能嫁給子期真是好。”
“舅舅說笑了。”
“當初你爹提起這門婚事的時候我活該以為說笑的呢。”馮雨看了田甜一眼,“如今你長大了,還真是像你娘呢。”
田甜一驚:“舅舅見過我娘?”
馮雨看了一眼滿天的繁星,“那是你還很小,我姐夫忽然過世,我匆匆趕來幫姐姐,可是我並不精通桃林之事,忙活了幾個月竟然依舊損失慘重。”
“可是後來不是靠舅舅才力挽狂瀾的嗎。”
“我不是靠我,是你娘。”馮雨回憶道,“她是個極愛桃花的人,精於此道,時常帶你過來賞花,嘗桃,那一年她見許家的桃林不勝往日,詢問了幾句之後便說可以幫忙。”
“原來是我娘。”
“我連忙感激,可是卻早已經入不敷出,你爹便說用著桃林的地契先抵押著。”
“原來是這樣。”田甜恍然大悟。
“桃林是祖業,我怕姐姐一時捨不得,所以瞞著她擅自做主了,後來桃林起死回生,子嚴也漸漸能支撐起來了。”
田甜看著他略顯蒼老的側臉,說道:“怪不得婆婆不知道地契在田家的事情,那次被她看見了,跟我吵了半天呢。”
“嗯,所以白天一來,她就一直問我當年的事情,我也知道暴露了,就只好告訴她了。”
田甜點點頭:“可是舅舅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怎麼來過許家。”
“自己家的生計還要忙呢,不是麼。”
“那吵架呢,我聽他們說之前舅舅跟婆婆吵過一架呢。”
男子一愣,一臉的疑惑:“是麼?這倒不記得了,我們自小吵的太多了,根本不會因為吵架不來往的。”男子燦燦一笑,“你應該也清楚我姐姐的性格。”
“呵呵”田甜乾笑兩聲若有所思,夜風清涼,她一直疑心田甜生母的身份,總覺得跟劉亦城一直以來的目的有關,連忙問道:“舅舅可知道我孃親的出身?”
馮雨一愣,剛要說什麼,就聽見院子裡有人喊道:“不好了,新娘子不見了!”
田甜一驚:“不好!”根本就顧不上跟馮雨說話了。
新房裡,許子秀原本紅彤彤的臉現在已經是一片慘白,正癱坐在床邊,一旁的許子期一臉的焦心卻不知道怎麼辦才。
陳氏也趕了過來,直問出了什麼事。
田甜深深蹙眉:“一進門就沒看見人嗎。”
“沒有。”
“書信呢?”
“沒有。”許子期搖搖頭,忽然聽見許子秀嗚咽道:“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然後忽然起身就要往外衝。許子期拉了一下沒拉住,男子一身酒氣的就衝到了田甜這邊。
只見女子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去哪裡!”
“我去找她,她一定是被人綁架了。”許子秀的身形有些搖晃,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田甜咬牙道:“你待著,我去幫你找回來。”
男子一愣,直直的看著她:“你說真的。”
田甜點頭,想起那根銀簪子,連忙說道:“快找找田蓮送的那根簪子在不在了。”
陳氏聞言連忙翻找了起來,田甜見他們找了一會兒還沒有就有數了。許子期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說道:“是他,對不對。”
田甜一驚,看著他,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轉身匆匆道:“都別跟來。”
“田甜!”許子期跟了上來,“為什麼每次遇到他的事你都要讓我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