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意思,田甜是想為了她跟許子秀的婚事要跟劉亦城據理力爭了歡。
一雙大眼睛看著田甜,張了張嘴就是說不出什麼。一旁的許子秀見狀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田甜握著她的手心一緊,一言不發。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女子終於點了點頭,轉眼深深地看著許子秀:“好。”只是輕輕的一個字,落地無聲。
男子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田甜笑著拉了他一把,將兩人的手背疊在一起:“你是傻了麼,還不領著我妹妹去跟娘說。”
許子秀回過神,狠狠的點了點頭,反手握住田欣的手:“嫂嫂大恩,子秀沒齒難忘。”
田甜笑笑:“你欠我的多了,慢慢還吧。”話音剛落就見他拉著田欣跑了。
田甜迎著冬日的陽光,忽然覺得一陣倦意襲來,索性就靠著牆角,細細的想。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實在是不忍心看一對有情人這樣推開彼此。
女子想著,微微的合上眼睛,明日她就去一趟仙鶴樓吧,雖然跟劉亦城談判不是什麼美差,但是新年之際極愛能有一樁喜事,自然是很好的。
田甜靠在牆角曬太陽,忽然就想起了以前上學的時候,自己也喜歡這樣坐在宿舍外曬太陽。她的寢室在六樓,正下面就是寢室的大門,許子期總站在那裡等她。
他們也總是遠遠的看著對方笑
現在想來,自己喜歡冬日的太陽或許就是因為那樣的笑容吧。
田甜沉浸在回憶裡,忽然覺得有人輕輕的吹著自己的鼻尖,驀地睜眼,就看見了回憶裡的那張臉,正對著她笑
女子田甜一笑:“你要謝我一件事呢。”
“什麼事”許子期的話音未落,就被田甜攀上了脖子,親了一下。
這是在外面,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卻見田甜笑的甜蜜:“現在是兩件了。”
那一刻,許子期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在陽光下融化了,伸手輕輕的擁著田甜,一言不發。
回家之後,看見一家老小都坐在客廳裡,這才覺得確實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見馮氏一手拿著柺杖端坐在那裡,看見許子期拉著田甜回來,輕輕一哼:“聽說是你答應的?”
田甜看了許子秀跟田欣一眼,聽見許子期說:“答應什麼了?”
“我不過說了幾句,你的媳婦就應下了他們兩個的婚事。”語氣裡有些不滿。
陳氏走過來拉著田甜:“我聽他們說,還真是嚇了一跳。”
“大嫂覺得是好事麼。”田甜似乎沒瞧見馮氏一樣,樂道。
陳氏喜不自勝:“自然是好事。”
田甜立馬就明媚的笑了,許子期驚訝的喊道:“子秀跟田欣要成親啦。”
“是啊。”許子秀連忙說道。
“我同意了嗎!”馮氏一敲柺杖,瞪了他一眼,然後看著田甜,“我知道你能幹,可我自己兒女的婚事你也擅自做主,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沒有啊。”田甜說著趕緊推了一下許子期,男子會意上前道:“娘,田甜也是聽您的話,不是您之前一直說他們兩個不清不楚的麼,娘子憂心的的飯也吃不下,現下快新年了,也了了您一樁心事不是麼。”
“就你會幫著她說話。”馮氏聞言,面色緩和了些。
許子期本就是馮氏最疼愛的孩子,當初他們成親那會兒,田甜連房子都燒了,可是許子期堅持帶她回家,馮氏不也就乾哭了兩聲就沒事了麼。
最後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提親由長兄許子嚴跟子秀一起去。
夜色寧靜,田甜躺在床上發呆,她從來不擔心馮氏會反對,倒是怕王氏不同意。畢竟田欣跟著田蓮五六年了,在王氏的話語當中還是希望田欣能嫁一個富庶的家庭。
還有最大的麻煩——劉亦城。
田
tang甜不禁蹙了蹙眉,許子期不知何時鑽進了被子,見她蹙眉便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在想什麼呢。”
“沒事,明天我要去一下酒莊,就不能陪他們回家了。”
“你是在擔心你大娘不同意?”
“有點。”
許子期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挺累的,這件事交給他們自己好了,你能幫的已經幫了。”
“嗯。”田甜抿了抿唇,側身抱住他的腰,“快躺好,風都鑽進來了,冷。”
許子期忽然望著她笑道:“真的冷麼?”
“嗯。”田甜說完就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