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許子期眸子微微一黯,田欣察覺,正要安慰,就聽見男子說道:“那我先回屋了,對了,子秀說有事找你。”
田欣一時愣在那裡,抬頭就看見了許子期身後的人。許子期轉身拍了拍許子秀的肩膀:“有話好好說。”然後便揚長而去了。
田欣撇開眼,往後縮了縮:有什麼好說的啊,要說什麼明天說不行嗎。女子在心中吶喊,不知道許子秀是不是要興師問罪。
“你”沉默了半響,許子秀終於開口道,“最近還好嗎。”
田欣一愣,抬頭看著他,連忙點了點頭。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見周義了。”許子秀果然還是想弄明白。
周義?田欣敏銳的神經一下子就被觸及到了,連忙說:“上次的事情是你誤會了,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
“沒有?”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說喜歡我,可是”可是我一顆心完全都懸在你身上,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可是什麼?”許子秀看著她追問道。
“可是我看見你了,所以沒顧得上拒絕他。”最後三個字很輕,卻清晰的落在了男子的心裡。許子秀激動的握著她的肩膀,喜不自勝:“你剛才說你是要拒絕他的。”
田欣不知為何,見他如此開心,心情也好了起來,原本那一點點不自在似乎也煙消雲散了。
只見女子抿唇,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嗯。”這樣,算是解釋清楚了吧。
平水縣,仙鶴樓。
寒風透過窗欞吹進來,一陣瑟縮。田甜看了一眼關著的窗戶,想必外面已經是漆黑如墨了。
楊老闆正在跟劉亦城談著拿酒的細節,田甜沒有帶田豐出來,有些懊惱,她不是不清楚這些,只是跟劉亦城談生意,她總不能心平氣和。
忽然,女子嗅到了雨水的味道,伸手推開窗戶,果真是下雨了。
風,猛然的灌了進來。
“真的下雨了”女子喃喃道。
劉亦城自田甜發呆開始,就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她,談話
tang的人也變成了李總管跟楊老闆。
見女子推開的窗戶,若有所思,卻沒有說話。老楊聽見雨聲,說道:“辛虧你今晚沒有回村子,不然這會兒一定淋在路上了。”
田甜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忽然說道:“談完了嗎?”
楊老闆一愣:“差不多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田甜伸手重新關好窗戶,看著劉亦城:“我只有一個條件,我供給你的酒,除去楊老闆的利潤,我的那部分,我分文不要,充做還你的債務。”
男子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漸漸的隱去。他知道,田甜這是在跟他劃清關係。
他不喜歡這樣。
“不過供酒多少得由我說了算,我不能把所有的家當都壓在你這邊。”田甜說著看著老楊,“楊老闆覺得這樣可好。”
“這是你的盈利,自然是隨你了。”他並沒有意見。
“那就這麼定了。”田甜說著起身要走,忽聞男子說道:“等一等。”
田甜低頭看著他的絕世容姿,見他淡淡道:“酒樓也是開門做營生的,你如此說,要是哪天一滴酒也不給我,我豈不是麻煩了。”
田甜有些訝異,他居然能對自己說出這麼正常的話,轉身提起桌上的筆,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到最後的沒有用的紙張,算起了公式。
老楊湊過來看的一頭霧水,劉亦城也是不明所以:“你在畫什麼?”
田甜自然知道他們沒見過阿拉伯數字,更不知道加減乘除,這也是為什麼田甜不太願意自己管賬,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說著看著冊子上的算式,揮毫寫下了結果,“從正月起到明年四月,我保證每月至少向仙鶴樓供應三百斤酒,四月過後會重新計算。”
“三百斤啊,你確定嗎。”老楊問道。
田甜點點頭:“隨後我會讓田豐跟你對一下。”說著看著劉亦城,“這樣可以保證你的酒樓每天可以有十斤的桃花釀,李總管應該清楚,這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男子看著她,一臉的深意。田甜見他不說話,轉身道:“我還要回去,先告辭了。”
老楊還在研究田甜寫在冊子上的算式,聽見她這麼說,趕緊道:“可是外面下雨了。”
田甜擺擺手:“沒事的,我想起來還有急事。”不知道為什麼,從夜幕降臨之後,她就一心想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