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不行,這麼大的酒缸,太危險了”說著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輕聲一嘆,“再等等吧。伴”
許子期看著妻子的側臉,每到這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特別的沒用,總覺得那句話說的真對,百無一用是書生。
自己就是那個沒用的書生。
就在兩人沉默不語的時候,細雨中漸漸傳來了車軲轆的聲音。田甜抬頭細細的看去,真的是一輛馬車在緩緩的靠近
不出所料的停在了許家的門口,出乎意料的,田甜看見下了馬車的女子是田欣。
女子撐著傘看著站在門口的田甜夫婦,笑道:“五姐這是知道我要來麼。”
“不知道。”田甜看著馬伕拿了田欣的行禮,微微蹙眉:“你這是做什麼?”
“搬過來跟姐姐住啊。”田欣拿著包袱,笑的天真,田甜看風的卻是不寒而慄:“誰讓你來的。”
田欣看著她,微微側頭,說道:“子秀啊。”
“子秀?”許子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田甜輕哼一聲:“胡扯,子秀跟你根本就不熟。”
“胡什麼?”田欣一臉的疑惑。
“就是胡說,亂講。你到底來幹嘛的。”田甜有些不耐煩。
田欣站到廊下,舉著傘忽然喊道:“子秀,我來啦。”
“喂,你到底搞什麼鬼!”田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田欣看著她,不以為意:“五姐,說不定咱們還要成為妯娌呢。”說著甩開她的手徑自的往裡走去。看見那些酒缸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抬眼就看見了走出來的許子秀。
愣了一下。
男子拆了紗布,臉上也是白淨無暇。透著迷濛的細雨,竟然有些飄逸出塵。
許子秀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家院子的女子,微微蹙眉:“你怎麼”話還沒說完,就見女子丟了手裡的傘,飛奔了過去,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親暱道:“子秀,人家好想你啊。”
什麼?田甜跟許子期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田欣的突然出現,馮氏表現出了一貫的冷漠,事實上,自從許子秀死裡逃生回來之後,馮氏的態度就變得有點兒奇怪。
她不想以前那樣叨叨許子秀,更多的是沉默以對,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在乎許子秀還是不在乎
“你究竟是來幹嘛的。”天氣終於是放晴了,田甜迫不及待的檢查自己酒,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她準備明天就抓緊時間搬。
“我說了是為了”
“你不是喜歡你二姐夫麼。”田甜手裡拿著竹舀,回頭看著田欣一襲桃粉的裙裳,俏麗動人。
田欣看著她,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姐夫那樣的奇男子是個女人都會喜歡吧,可是那樣的仙果我可吃不了,守果子的人可是不好惹呢。”
田甜想起田蓮,心中又是不快:“別跟我提她。”
“本也沒想提,可是”田欣說著狡黠一笑,“二姐可是盯上了你了呢。”
“為什麼?”
“你跟姐夫那麼親密”田欣故意說的很清脆響亮,在田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挽住了田甜的胳膊,“姐姐,小妹我是真的看上子秀了,你就別疑神疑鬼了,好麼。”
“不好。”田甜甩掉她的胳膊,把酒缸蓋好,“你來不是因為田蓮就是因為劉亦城,他們兩個每一個是好東西。”說著回頭看著田欣:“就算是因為你自己我也不可能放心的。”說完就轉身回屋了。
田欣不所謂的笑道:“你們一家子都這麼直接,叫我很難適應呢。”
“難適應就走吧。”許子秀跟田甜擦肩而過,眼角看了她一眼,女子沒有看他,徑直的進屋了。
田欣看著許子秀,甜甜一笑:“你捨得我走麼。”
“怎麼捨不得。”許子秀看著她,“我沒空陪你玩,趕緊給我走。”
女子含笑含著他,微微側頭,忽然無聲了做了個口型。男子一愣,因為他分明看到了的是“田甜”兩個字。
&n�fbsp;“你什麼意思。”許子秀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自從他被馮知祥陷害了之後,就變得多心眼了,也覺得這個女子來他家裡特別的蹊蹺。
田欣看了他身後一眼,許子秀一回頭就看見大著肚子的陳氏正往廚房走,看見他們兩人還點了點頭。許子秀見狀拉著田欣就出了門:“跟我來。”
田欣含笑,一言不發的任由他拉著。
今天算是陽光明媚,淋了許久雨的桃花都迫不及待的開放了,一時間千嬌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