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秀的眉,“難道是”

南宮抿了抿唇,並不說話,只是臉色有些不悅。蘇睿望著他沉沉的黑色眼眸,兩人靜默了片刻,蘇睿將手覆上他的額頭,撩開了細碎的黑髮。

他輕嘆了口氣,說:“瑾言,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

“嗯。”男人將臉埋在蘇睿的肩窩,親呢地蹭了蹭,“我一直都知道可是心裡,仍舊不安”

“我並無心與三第相爭。”蘇睿微蹙眉頭,“奈何他早已把我視為虎狼,恨不能除之而後快。各中取捨,自然十分痛苦”

“我知道。”南宮瑾言在他耳邊呢喃,“殿下,只要我在,便不會讓他傷及您半分。您由我來保護。”

蘇睿淡淡一笑:“傻瓜,身處局中,誰都無法自保,又怎再求他人庇護?”

靜了靜,蘇睿嘆了口氣,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慢慢道:“兄弟相爭,禍起蕭牆商國啊怕是天祚無久了”

由於大戰在即,蘇邪無法從東蒙故道抽身,而易洛迦的病卻又不能再做耽擱。於是蘇越乘坐車輿先行,蘇邪不放心,又另派了精兵甲士隨行護衛。

易洛迦靜靜枕在蘇越膝頭,淡金色的睫毛垂落陰影,高挺的鼻樑之下是薄薄的淡色嘴唇,消瘦的臉龐毫無生氣,然而身體卻是暖的,心臟一下一下在胸腔內跳動,劍傷的血也完全凝結。

彷彿會一直這麼沉睡下去,又好像,下一刻就會醒過來,溫柔戲謔地微笑著,在蘇越額頭輕彈一下。

行至問天崖,正是傍晚十分,漫天紅霞如同楓海,濃墨重彩的雲團緩慢地淌過,橘黃的,緋色的,連綿無際。

蘇越讓車伕停下,撩開簾子,扶起易洛迦,讓閉著眼睛的俊秀男人枕靠在自己肩頭,望向外面陡峭的懸崖和遼闊的天穹。

“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對林瑞哲這麼執著嗎?”蘇越撫摸著易洛迦柔軟的金髮,輕聲說,“我來告訴你,好不好?”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罷”蘇越的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邊,沒有什麼鳥獸出沒的絕壁峭崖,能在茫茫雲海中翱翔的惟獨只有鷹隼。

對易洛迦的敘述低緩平穩,蘇越將的很慢很慢,早春尚有些寒意的風吹拂起易洛迦的長髮,吹過蘇越梳理著他頭髮的手指。

他知道易洛迦聽的見,他的每一句話都聽的見,但他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只能靠在他肩頭靜靜聽著。

蘇越愈發覺得自己是個很自私的人了,耍著令人不悅的任性,只有易洛迦可以縱容他。

他便揮霍者他的縱容。

“我曾經很喜歡他。”蘇越輕聲說著,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怕懷裡的人會生氣似的,攏著易洛迦的手緊了緊,“不過,那也只是曾經了。”

“你可以覺得我是個偏執到無藥可救的人,可我的性子就是這樣,無論別人喜不喜歡,我都改不掉,也不想去改。我之所以那麼殘暴只是只是因為抓不住的東西太多,一無所有,才會妒恨那些被愛著的人。”

蘇越喃喃著,側過頭去在易洛迦的發頂上輕輕吻了一下:“是你的話應該能懂我的對嗎?”

金髮的男人沒有答話,依舊垂著淡色的睫毛,眉眼俊逸英挺,然而無比溫柔。

蘇越凝視著他的容顏,目光逐漸溫和寧靜下來,黑沉沉的墨色如同浸在夜色裡的海。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輕聲說,“對不起,我從來沒有被人愛過,我不知道愛一個究竟該怎麼做,所以才會遭他的討厭罷?我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完完全全,一寸不留地交付給那個人。所以,便不會對別人留有半點溫情。以前對林瑞哲是這樣,從今往後,對你,也是一樣。”

只把溫暖留給你,決不會施捨半點柔情給別人。

這就是那個從小在黑暗中摸爬滾打的孤獨青年,能給的,最沉重的愛。

往往會把人壓迫地喘不過氣來。

“我終歸還是欠了他。”蘇越望著泛著血色的天邊,“他說他的家人是因我而死,可我從來不知有這回事。我想回王城,查清楚是非曲直,總有一天,我會站到他面前,告訴他,我並沒有想過要害他,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不堪入目。”

他緊了緊手臂,在呼嘯的風中抱緊了不能言語的金髮男人:“我把欠他的那些還清之後,我們就一起離開,我是個沒有家的人,我無所謂去哪裡,易北也好,商國也罷,陳國、韃吾只要你想去,我便和你一起走。”

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歸宿;便是家。

頓了頓,蘇越自嘲地一笑:“這些話,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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