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唇角抽搐,這妮子到底有幾面性,怎麼感覺這麼像個混混惡霸呢,他把賢儀舉過頭頂,對著賢儀俏聲道:“咱們賢儀要做謙謙君子,千萬別學你姐姐這番霸王相”
賢儀揮動著小手口內咿咿呀呀,也不知是附和還是恐高,反正一旁的奶孃卻是冷汗直冒,又不敢將小少爺從姑爺手中搶下,一顆心蕩來蕩去,險些心臟病發作。
話說冷府,羽靈公主嫁入冷家,即是雪中送炭,緩解、穩固了太子妃的尷尬處境,卻隱隱埋下了更讓皇上和皇太孫提防、猜忌的禍端。先不說皇上,便是將來皇太孫事成,第一個打壓的便是冷君奕。他本與冷君奕不是骨血的甥舅,皇太孫必忌憚冷君奕做大給太子妃支援,畢竟太子妃佔著嫡母、皇太后的名分,皇太孫明面上不能做的太過分,總要有所顧忌,內心便會更恨。而羽靈公主的身份更是紮在皇太孫心中的一根刺,到時候隨便對冷君奕尋個勾結衛國私通賣國的罪名,冷家便是萬劫不復。
冷侯望著豔美華貴的羽靈公主深深的蹙了眉,冷老夫人自是與兒子有同樣的憂慮,平心而論,她更中意丹丹做孫媳婦,更曉得嫡孫的心思,只恨艾春丹身子骨不爭氣,又有沐王府從中作梗。
冷老夫人沉了片刻才嚴肅著臉接過羽靈公主捧上的茶,威嚴道:“羽靈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我大朱以孝治國,出嫁從夫,進了我冷家門便要恪守婦道,孝順長輩,尊重夫婿,和睦妯娌兄妹”仗著是長輩,又是頭一回敬茶,羽靈公主不好駁了她,聲色俱厲的說了很多。
“孫媳謹遵祖母教誨!”羽靈公主恭恭敬敬的應了,心下卻是不以為然,人若敬我,我便敬人,人若欺我,我必還之。
而沐氏望著姿容出色的公主兒媳,卻是心滿意足,羽靈公主不知比那個粗鄙的艾春丹高貴了多少倍,放眼整個大朱,誰家有那福氣和能力娶到衛國的公主,自開國以來,這也是獨一份的榮耀。
沐氏越想越自得,陰沉的不知猴年馬月才笑過一次的唇角止不住笑意連連。
上次冷君奕納沐冰蘭她被大火燒掉了半個頭皮,牽連的小半張臉也險些毀了容,雖然每日裡塗抹厚厚的脂粉也能遮擋一二,但是不帶髮套她是輕易不敢出現在眾人前面的。這會兒一得意,不由的伸手撫了撫鬢角,卻是失了準頭,一下子將髮套碰偏了,因抹了藥膏,黑禿又滿布可怖疤痕的頭皮便露了出來,羽靈公主恰好看過去,心中沒有防備,只當沐氏高貴雍容,觸及那噁心之處,不由的當下一驚,直接用手捂住口。
沐氏臉色大變,頓時手忙腳亂,越是著急越扯偏了髮套,又弄疼了傷處,痛的她神色扭曲,止不住痛撥出聲。
眾人不由同時朝沐氏看去。
沐氏的傷勢只有近身伺候的丫頭知道,平日裡她偽裝的又好,冷侯很少往她房裡去,故大夥兒都不知她的情況,這一看,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太太江氏向來是個看戲不怕抬高,最擅長落井下石捉人痛腳的,她早就覺察老太太要發作沐氏了,現在公主又進了門,沐氏的好日子是到頭了,眼下正是個報往日恩怨的好時機,此時不讓沐氏丟盡顏面更待何時?
思及此,江氏不由的扯著嗓子一聲驚呼,“天吶,弟妹,你,你原來傷的這麼重啊!”
口內喊著人倏地奔到沐氏身旁,關切之下竟是不小心將沐氏的髮套揮落在地。
“啊!”不知是誰率先尖叫一聲,沐氏似是被刺激了,不是去撿地上的髮套,反倒一把揪住江氏的頭髮狠狠的一扯,直把江氏痛的悽慘大叫。
“賤人,賤貨,叫你陷害我,我讓你死,讓你死”沐氏癲狂的掐住江氏的脖子,直把江氏掐的口吐白沫,待眾人醒悟過來掰開沐氏的手時,江氏早已昏厥過去,脖頸一片血肉模糊。
好好的一樁新媳敬茶卻是成了一樁鬧劇醜聞,還是當著衛國公主的面,家醜更是國醜,老太太險些氣的昏死過去,冷侯鐵青了臉讓人將沐氏架下去,派人即刻將她送回沐王府,這次鐵了心要休了沐氏。
沐冰蘭聽了訊息哈哈大笑,素雨卻是咬唇沉默,只讓小丫鬟去悄悄打探冷君奕的心情如何,昨夜新娘子可有落紅?
小丫鬟片刻回來,“世子爺一直保持沉默,和公主一起回新房了,兩人雖然沒有說話,可世子爺一直和公主並肩而行,還遷就公主一路上走的很慢,說是落紅了”
☆、第044章
落紅了?!
描紅的筆啪的落在案上,素雨眼中滿是愕然,她垂目抿唇,你不是愛著艾春丹麼,為什麼不深愛一些?為什麼還要再娶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