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好,好,讓他走,讓他走”
眾人誰都沒有心思用早膳,江瑾瑜還是吩咐清水為丹丹認真的擺了幾樣精緻的,丹丹不過隨意的喝了一碗清粥,輕言慢語的勸了江瑾瑜吃了一碗,又親自喂江夜蓉。
江夜蓉哪裡吃的下,除了哭,還是哭。
看著陷入巨大痛苦傷心、生不如死的江夜蓉,葉青宇自責後悔的心都碎了,再也顧不得男人的尊嚴和麵子,當著丹丹的面跪在江夜蓉腳下,淚流滿面,狠狠的摑自己的臉,一遍一遍的罵自己該死
丹丹溼潤了眼角走了出去,給了兩人一份空間。
生活中有太多的意外和不可知,僅僅相愛是不夠的,人心很脆弱,感情更脆弱。
丹丹有些傷感的看著院中的花木,雖然桂花正濃,馥香四溢。可是有些花木已經開始慢慢的凋零,透著絲絲縷縷的秋瑟,讓人的心也跟著深深的惆悵壓抑。
江夜蓉最終還是回了葉府,是大舅母溫氏親自來接的,溫氏不反對兒子納妾抬姨娘,卻是沒想到葉青宇動的竟然是錦屏。
皇后賞的人,又怎能會與兒子一心,區區一個錦屏並不能撼動葉傢什麼,但是,葉家的妾室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葉家。就是庶子庶女的生母也是有要求的!
溫氏給的江夜蓉最大的保障便是錦屏絕對不會在江夜蓉之前生下庶長子,而彼時,錦屏生的孩子若是江夜蓉喜歡。也可以抱到自己房裡養,這無疑是一個暗示,只要江夜蓉想,去母留子也是可以的。
誰都不是一出生就狠毒無比的女人,後宅這個不見硝煙的戰場更猙獰可怖。扭曲了一個個曾經純淨美好的少女。
江夜蓉的心已經被傷透了,死灰冰冷,溫氏的話顯然比葉青宇的自責哀求更能打動她,所以,江夜蓉二話不說,跟著溫氏回了葉府。看也沒看葉青宇一眼。
丹丹有些物傷其類,埋在江瑾瑜懷中久久不語,江瑾瑜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柔聲問道:“可是累了,吃些點心我陪你睡兒”
丹丹將臉貼著他寬厚精碩的胸膛搖了搖頭,雙手抱緊了他的腰身,甕聲甕氣道:“阿蓉與表哥成親的時候必是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如今卻是”
不過才三個月而已。便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雖然阿蓉沒說什麼。但是她離開時眼中的深恨和決然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瑾瑜的心重重一窒,緊緊的抱住她,許久沉聲道:“我們不會這樣”
他說的不是我,而是我們!
為什麼?是對他自己有信心而對她沒有信心嗎?
丹丹的心中有些痠疼,久久的依偎在他懷中
她清楚自己的選擇和情感,可是,他呢?
世界上最動聽的便是情人的誓言,最不可靠的也是情人的誓言,江夜蓉為何那般傷心絕望,因為葉青宇給了她太多的唯一的承諾
有人說,男人的愛是俯視而生,而女人的愛是仰視而生。如果愛情像座山,那麼男人越往上走可以俯視的女人就越多,而女人越往上走可以仰視的男人就越少。
在這古代,一旦走入婚姻,女人能仰視的便只有那個頂點了,而男人,卻是可以覽盡山下風景。
這是女人的可悲,男人卻以為理所當然。
立園這幾日都是小廚房生火,清福兼任了小廚房的管事,李廚娘雖然伏低做小,丹丹卻是考慮一下都沒有,直接將看不順眼的人全攆了出去,立園一下子清靜精簡了很多。
明知有危險因素還留著體現自己的寬宏大量,只是愚蠢、自尋死路,定安王府不能讓她安心,但是立園卻不能不讓她徹底的放下心來。
離傳午膳的時間還有些時辰,江夜蓉和葉青宇的事都讓兩人有些感觸,看著丹丹低落的情緒,江瑾瑜便握著她的手去書房。
“坐正!”江瑾瑜推了張椅子給她,又轉身到書櫃上翻找。
這小東西什麼都好,就是一手爛字讓他不能理解,雖然起步晚了,但是能幫她提高多少就多少吧,以後鋪子裡那麼多的賬目和決策都要她操作,那手爛字顯擺出去可不行!
以前江瑾瑜甚少在立園棲息,所有事務都是在浣玉軒處理,這個書房裝飾的雖然大氣奢華,多是閒置擺設,但是成親的前兩日,他心血來潮的讓江總管收拾了,又讓落英和碧草將浣玉軒的物件搬了過來,將書房重新規整佈置了一番,雖然有了幽靜書香氣息,但是書房太大,為了充實,江總管讓人置放了前朝的山水屏風,屏風後又放了一張寬大的龍鳳架子床。
丹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