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兩人雖去艾府住,卻不是長久的法子,待到事情落定,他們還是會安置自己的府邸,到時這些人便派上了用場。
看著忙不迭跟丹丹磕頭謝恩的眾人,江瑾瑜翹了唇角瞟了丹丹一眼點點頭,這丫頭倒是會利用機會。眨眼將這滿院子的人都收服了。
眾人歡天喜地的簇擁了丹丹往車上去,卻見申婆子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位聘婷秀美的女子,正是妙蕊。申婆子陰陰的看了丹丹一眼,卻是徑直往江瑾瑜身邊去,不知說了什麼,江瑾瑜先是蹙眉不悅,向著丹丹的方向看了一眼,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妙蕊便對江瑾瑜屈身行禮,神色大方得體。
煙蘿、瓊枝和落英都被安置到了莊子上,妙蕊卻是被分配到丹丹身邊當大丫鬟,一併帶進艾府,福媽媽盯著妙蕊豔比海棠的臉,再想到她遲早被姑爺收房的身份,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頭。
“小姐不要生氣,等老爺回來就能給小姐做主了,再說去的是咱府上,量她也翻不出花來!”福媽媽尋了個機會低聲安慰,丹丹正在蹙眉沉思,聞言看了正與清水等人一處的妙蕊,顯然清水幾人很排斥妙蕊,言語間沒有好臉色,妙蕊卻是不卑不亢一直維持著淺淺笑意,丹丹不由挑眉一笑,“媽媽莫氣,爺自有打算。”
不說葉氏見到丹丹大吃一驚,又驚又喜,喜憂摻半,急忙吩咐人手給他們夫妻二人佈置院落安頓了,定安王府前腳發生的事情,後腳便有幾道摺子擺在了皇上的龍案上,皇上將參奏定安王爺的摺子丟到一邊,將一本言辭極為激烈怒斥江瑾瑜行事荒誕、驕縱奢淫、視綱常禮法與不顧,罔顧朝廷重恩,應當革職予以嚴懲的摺子狠狠的砸在鍾全腳下,“這些人想幹什麼?還想牽著朕的鼻子走嗎?鍾全,你說這摺子是經了誰的意上來的?”
鍾全一瞬汗如雨下,僵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皇上說的很明白,是誰授意的,而不是誰寫的摺子遞上來的?而皇上忽然問他,這不得不讓他驚心!
皇上雖然年歲大了,龍體一日不如一日,可是皇上心智清明,一點也不糊塗!越是如此,老來悲秋,感懷甚深,對年輕時做下的事,有負的人越是記掛於心,對二十年不曾關心的人也越來越起了愧疚之心!
只是,皇上越是急於彌補,越是引的多方忌憚猜疑,攪的整個朝堂人心惶惶,那位雖然是皇上的骨血,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若是早有這種心思,也不會放任其二十年自生自滅了!況且那段往事雖是由於定安王爺一念之差所促成,畢竟也緣於皇上年少風流。英明神武的皇上與戰功彪炳的臣屬之婦這樁陳年秘事若被掀出鍾全打了個哆嗦,再不敢深想下去,皇上究竟想做什麼他這個伴駕多年的老人也越來越鬧不明白了?
“江儀安真是越來越本事了!” 皇上一聲冷笑,江儀安是定安王爺的名字,鍾全已經多年沒聽皇上提起這個人了,皇上的語氣讓他莫名的又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小內侍來報,“回皇上,皇太孫覲見!”
鍾全不由的面色一緊,暗暗叫苦,皇上龍目如炬掃了他一眼,“朕這個皇孫可真是敦厚孝敏,德者仁心啊,鍾總管,你說朕此刻是見還是不見?”
“皇上”鍾全失聲叫了出來,撲通癱跪在地,已是面色死灰,原來他和皇太孫的小動作早已被皇上收在眼中。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江瑾瑜被逐出定安王府的事頃刻被傳的滿城風雨,丹丹更被人添油加醋的冠以行止不堪,幾多汙言穢語重傷不已。平日裡妒恨丹丹之輩無不暗自竊喜,趁著宴會交友之際大肆汙衊丹丹,葉氏閉門不出不知人言可畏,江夜蓉卻是氣的目眥欲裂,在代替婆母出席的某位夫人宴會上與人發生了激烈的言語衝突,氣極之下,險些抓花了某位閨閣小姐的臉蛋,一時連累的葉府也被人指指點點,皇太孫與太孫妃的感情也受了影響,據說皇太孫當天下午納了兩名美婢。
就在眾人等著大看江瑾瑜和葉府笑話時,皇上卻是忽然賞賜了江瑾瑜一處府邸,皇上年輕時登基前最為喜愛的一處別院,依山面水,俯瞰成優美的太極之圖,一直被傳是皇城風水最好的聚福之處,聖旨一出,滿城譁然,皇太孫當即變了臉色,回府喝酒時控制不住脾氣杖殺了兩名美婢,雖然府上規矩森嚴,皇太孫下了封口令,麗娘還是將太孫府的一舉一動彙報給了江瑾瑜。
皇上的態度讓所有的流言蜚語戛然而止,滿朝都意識到一個問題,皇上對江瑾瑜的賞識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一時間艾府竟是車水馬龍,都是來拜訪結交這位即將上任的御前侍衛統領的,艾府一時手忙腳亂的接待,讓葉氏深感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