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很少服人,但是巧了,丹丹讓她史無前例的吃了虧,她反倒對丹丹生了幾分興趣,再把丹丹自入了京城的事找連瑞打探了一番。便笑的花枝亂顫。
這小丫頭太對她的胃口了,不畏權貴、詭計多端、厚顏無恥又潑辣蠻橫,上九流下九流的手段渾吝不忌,京中的貴胄名媛何其多。如此尖銳叛逆的丫頭再找不出第二個,她恨不得立刻捉了當徒弟,但是,她家爺先下手為強。快一步搶回去給他們當了主子夫人,麗媽媽好不無奈。
丹丹聽了麗媽媽的話,滿目尷尬,那事她也記得倍兒清。當日她不光給這老鴇致命的一擊,好像還狠狠的揉搓過人家的臉蛋,那時是塗抹了厚厚的脂粉。但是手感甚好。如今再看麗媽媽,當真是肌膚勝雪,細膩如凝脂,三十幾歲的女人,十幾歲的肌膚,這個老鴇可真會保養啊!
現在她知道麗媽媽的身份必定不是老鴇那麼簡單,不管人家是不是老鴇。危難時救了葉氏和賢儀,當得她的敬重,丹丹正了神色,對麗媽媽嘲諷的話沒有著惱,恭恭敬敬的與她拜禮,“謝謝麗媽媽不計前嫌,救了家母和小弟,艾春丹給麗媽媽賠禮了,還望之前的事,麗媽媽莫要見怪!”
磊落爽快,頭腦精明,拿得起放得下,敢作敢為,勇於認錯,不以勢欺壓服人,麗媽媽眼中含了讚賞,拉起丹丹的手笑道:“大小姐都說是前嫌了,還提它作何?”
嫵媚奪目,氣質出眾,豪爽乾脆,不拘小節,一身好武藝又會接生,丹丹對這個女人深深的好奇,但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問,不由的認真道:“麗媽媽,我娘真的是難產嗎?”
麗媽媽立刻斂去撩人的風情,正了神色,臉上閃出幾分嚴肅,看了丹丹點點頭,“是,胎位不正,但是之前一個穩婆的手法不對,幸好沒有下重手,到的也及時,否則真就一屍兩命!”
麗媽媽的話讓丹丹遍體生寒,心中驚怒,不是沒有下重手,而是被許婆子和福媽媽發現阻止了,娘和賢儀才逃過一劫。
麗媽媽不再與她說穩婆的事,轉首低聲道:“前方戰事出了點小問題,但爺和艾將軍都平安無事,大小姐無需擔憂”
丹丹腳步沉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消化著麗媽媽帶來的驚人訊息,吩咐許媽媽幾個近身伺候葉氏的,不管葉府那邊傳來什麼訊息,都不要驚動葉氏,葉氏眼下安心坐月子才是最重要的。
丹丹想了葉氏的事,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前方的三人,爹爹和江瑾瑜、冷君奕他們一定能共度難關吧!
爹身經百戰,江瑾瑜和冷君奕都是有勇有謀,還有那麼多忠君愛國的將士,眾志成城他們一定不會有事丹丹不斷的找讓自己安心的理由,卻是手腳冰涼,心慌氣短,總覺得前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是麗媽媽說的那麼微不足道,否則,皇宮裡不會有那麼大的動作。
“小姐,岑氏出事了!”清水疾步走來,將打聽到的一股腦說了出來,“岑氏的娘帶了那田太醫的徒弟去了,躲過三太太的撕打去給岑氏看診,可是那人不知與岑氏說了句什麼,岑氏一下子昏死過去,那人竟是嚇的棄了藥箱子跑了,巧的是三老爺被上峰派了出去,眼下才回府,岑氏至今還沒醒,岑氏的娘適才又哭著在大門口鬧,太太正凶險,守門的就將她攔了下來”大小姐發了那麼大的火,太太生死關頭,守門的再不敢放岑氏進來。
丹丹騰的冒了一腦門火氣,這個岑氏的娘真是好笑,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到她們這裡鬧,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丹丹對岑氏和簡氏的事情厭煩無比,正欲讓人將她仍出去,忽然想到艾天孝曾經對自己的關心,沉了沉道:“讓許總管親自去請許老先生陪著去給岑氏看看,想辦法打聽一下那人對岑氏說了什麼?再讓清影去葉府探探情況!”
有些事她可以不過問,不插手,給外祖母臉面,可是不代表她是個傻子白痴,若是外祖母徇私不給娘一個交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清水和清影立刻分頭行事,丹丹想了想還是決定聽了兩人的訊息再尋福媽媽問話。
艾府折騰疲憊了一天,漸漸的安寧靜謐了下來,只有艾賢儀偶爾發出小貓兒一般的嬌軟啼哭,奶孃和眾人小心謹慎的照顧伺候著。
已是亥時的天,最遵守作息的葉府大廳裡卻是燈火輝煌,下人們神色驚慌、恭謹端肅的垂首在門外伺候,大氣不敢喘,緊閉的六扇精雕花朱門內,葉府三房的主子太太們皆跪在老太太的腳下,偌大的花廳死寂冷肅,所有人已經跪了近半個時辰,老太太不發話,沒人敢動半分。
老太太顫抖了手,閉目深吸一口氣,沉重哀痛道:“聖人曰孝當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