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衛聶昊與心月聖女的關係,還要從多年前說起。
心月聖女,天下絕姿,傾國傾城,是衛聶昊的最愛,也是巫蠱教大巫師伊桑唯一的女兒,雖為絕色女子,心月卻是有一顆逐鹿天下的雄霸之心。所以,當年青春韶華的她毫不猶豫的與心上人分別,潛入大朱。她先是刻意的現身與大朱皇上來了一次美麗的邂逅,美人鄉英雄冢,何況心月又動了妖術,大朱皇上對她魂牽一夢之後,再也尋不到她的芳跡。恰在那時,江儀安立了赫赫戰功,君前謝恩,和嘉公主被他的英偉不凡氣概所吸引,哭鬧著非君不嫁,而江儀安已經有了談婚論嫁的心上人,便是謝鵬飛的姑母謝玉娘。皇上禁不住和嘉公主和皇后的鬧騰,又想恩寵江瑾瑜這員風姿無雙的猛將,便一道聖旨讓江瑾瑜尚了公主,而將謝玉娘封為夫人。可是後來,皇上才發現這謝玉娘竟然與他心底思之念之的一面佳人有幾分相似,於是,在一次醉酒後,便發生了讓他終身懊恨的荒唐事
那次後,謝玉娘竟是懷了身孕,而江儀安為了富貴榮華竟然將她送上龍床的的做法,也傷透了謝玉孃的心,她性情貞烈,不想忍辱而生,多次自殺未遂,用剪刀生生劃破了自己的臉,江儀安對不人不鬼的謝玉娘又愧疚又厭惡,再沒了情意,便將她棄在謝園不聞不問。後來,心月聖女出於某種考慮,控制了謝玉娘,待她生下腹中的孩子後,心月聖女舉刀自殘,劃開了自己的絕世容顏飼養攝心蠱,從此,心月聖女就變成了謝夫人,這個角色一扮演就是二十年,竟是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若不是衛文紹發現了衛聶昊寢殿裡那一副他精心收藏的畫卷,看到上面那個姿容絕世的女子容顏,竟是與他的生母湘夫人有三五分相似,他也不會揭開這些塵封的秘事。也是如此,他又多了一個掣肘江瑾瑜的手段,本來以為他會用不上它,讓江瑾瑜到死都做個不知生母的糊塗鬼,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用那個手段將江瑾瑜逼出來了。
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如此的色令智昏,衛聶昊和大朱的皇上竟是如出一轍的愚蠢!衛文紹重重的一聲冷笑,將思緒收了回來,他無聲的挑了眉梢。
他雖然愛丹丹,可是,他絕不會如他們一般昏聵,而他的愛也不會那麼的下賤汙穢,愛便是愛,是永遠的唯一,他永遠不會將自己的感情放在一個替代品身上,不,即使得不到,他也永遠不會要一個替代品,在他的心裡,天下的女子,沒有一個人比的過丹丹。
衛文紹沉默的時間太久,他的情緒陰陰晴晴,詭異難測,璇玉聖女跪在地上,屏息垂首,後背卻是沁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茗香被夏惠喊去秘密的說了一番話,出來的時候,她面色煞白,神色惶恐,身子也微微的顫抖。
一個柳眉杏目的窈窕宮女上前挽了茗香,輕笑道:“茗香妹妹,我是細葉,茗香妹妹是皇后娘娘身邊的老人,以後還請茗香妹妹多多照拂提點我才是”
這細葉是衛文紹重新選了近身伺候丹丹的宮女,除了茗香,其它的人都被處理了,茗香是因為夏惠求情,才倖免一命。
二人回了皇后的寢殿,茗香一直攥緊了手心守著丹丹,期待而惶恐,終於,她看到床上的人濃密的眼睫輕輕的顫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潤如墨玉一般的大眼睛。
“娘娘?”茗香滿含期待的輕喚了一聲。
“娘娘?你是誰?”床上的人蹙了蹙眉,忽然跳了起來。
茗香嚇了一跳,“奴婢是茗香啊,娘娘,你怎麼了?你不記得奴婢了嗎?”
丹丹跳下床趿了鞋就捂著肚子四處找門,茗香神色驚惶,“娘娘,娘娘”
“別叫了,廁所在哪裡,憋死老孃了!”丹丹沒好氣的推開試圖拉住她的茗香,動作很是粗魯,將茗香推的一個踉蹌,險些撞到桌角。
茗香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娘娘不記得她了,娘娘竟然真的不記得她了,怪不得夏惠說娘娘醒來後可能與以前不一樣了,讓她切忌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
“娘娘是要出恭嗎,請跟奴婢來。”細葉正捧了洗漱之物進來,一見丹丹的不雅情態立刻猜了出來。
丹丹急忙跑了進去,又將兩人趕了出來,一個人呼呼啦啦了半晌,好不暢快。
茗香還處在震驚失落和委屈中,細葉卻是側耳傾聽了裡面的動靜,心中太詫異,眼角眉梢不免帶出幾抹輕鄙之色。
皇后娘娘,堂堂的一國之母,皇上傾心愛慕的人,她只當多麼的絕色風華、高貴優雅呢,竟然是這般粗鄙不堪的女人。
細葉簡直要嗤笑出聲,這樣的女人,淑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