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用膳?”
“木果子,擺膳食。”衛文紹看了丹丹一眼,“擺娘娘愛吃的。”
“這”木果子一個哆嗦,差點跪下,自娘娘入宮,皇上還沒有與娘娘真正的用過一次膳。娘娘愛吃的?我的娘,娘娘可是重口味啊,一頓飯下去。這殿內的味兒還能讓人呆嗎?
丹丹垂了垂目。“擺皇上愛吃的。妾身也要漸漸適應皇上的口味才是。”
丹丹這話說的很是賢良淑德,溫柔體貼,可是不知為何。木果子卻是有一種違和的感覺,他已經習慣了丹丹的奸詐、暴力,陡然這麼轉了個溫柔若水的性子,反倒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怎麼都覺得的不安。
丹丹在他眼裡就是母夜叉形象,不過是隻漂亮的母夜叉,粗魯兇狠他覺得正常,習慣了倒也不怕了,陡然的笑意盈盈,親近可人。反倒讓他覺得要出妖怪。
衛文紹的眼神雖然很冷,情緒裡明顯的多了一絲欣然,“一切聽娘娘吩咐。”
木果子無比的沮喪,皇上在娘娘面前可真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堂堂一國之君,這點出息,他都替皇上臉紅,“是。”他腹誹著退了出去。
丹丹安安靜靜的陪著衛文紹吃飯,滿滿的一桌子,自是很豐盛,衛文紹吃的很少,多是他夾給丹丹,不論他夾了什麼,丹丹都默默的吃下去。
丹丹少有的乖覺柔順,讓衛文紹覺得安心又隱隱的煩躁,他自是不相信丹丹會在一夕之間將放在江瑾瑜身上的感情悉數轉移到他身上,丹丹這般,不外乎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亦或擔心他追問江瑾瑜的下落。
他有信心讓她由對他的感激變成依戀,可是,他受不了她為了江瑾瑜在自己面前忍辱負重。
他緊緊的握拳,盯著丹丹不斷的往口內塞他夾給她的菜,她分明都吃不下了,還在用力的吃。
“夠了!”衛文紹猛的大喝,用力的將丹丹手中的碗奪過摔了出去,“變回去,我不需要你這樣”
他寧願她恨他怨他,對他憤怒、謾罵,也好過她這般行屍走肉,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這隻會讓他看清自己是多麼的無恥、無能和可悲,若是感恩,他更不需要她的憐憫和愧疚。
“我沒有憐憫你,我只是認清了自己的命。”丹丹自嘲而笑,衛文紹一瞬陰青了臉,只覺得心口鈍痛無比。
認命,她竟然說留在他的身邊是認命,留在他的身邊,竟然讓她如此的絕望!
衛文紹痛怒攻心,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的表情太過陰狠,笑聲太過森冷。
丹丹在他的笑聲中慢慢的拭了拭唇角,喊了人進來收拾了,又親自服侍衛文紹洗漱,衛文紹眯眼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丹丹卻沉緩自然道:“皇上需要多休息,妾身伺候皇上歇息。”
衛文紹的瞳孔劇烈的一縮,他有些不能置信的看著丹丹,緊緊的盯著丹丹的眼睛,彷彿要看進她的心裡,看看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衛文紹盯著丹丹,聲音沉啞而緊繃,“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丹丹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徑自脫了外面的鳳袍,只著中衣,掀起被子,就要上床。
衛文紹的手重重的握緊。
木果子卻是忽然急衝衝奔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況,他嚇了一跳,“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他抹了腦門的汗就要退出去,忽然又想到正事,硬著頭皮道:“皇上,不好了,謝玉孃的屍骨不見了。”
衛文紹的臉色瞬間的無比陰戾,他盯著丹丹一動不動,木果子識趣的溜了出去。
衛文紹一把攥過丹丹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拉到床上,翻身將丹丹壓在身下,帶著憤怒和懲罰就要撕開丹丹的衣服,丹丹卻是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怎麼忽然衛文紹不由的錯愕愣住,隨即聞到了一股懾人的幽香,他陡然的覺得渾身燥熱,身下的某處瞬間騷動不安,看著丹丹的眼神不自覺的炙熱迷亂了幾分。
這一亂神的功夫,丹丹的右手朝著衛文紹的後勁用力的一按,衛文紹悶哼一聲將頭垂在丹丹的脖頸昏了過去。
“來人,快來人”丹丹沒有將衛文紹從她身上推下去,先是大喊了一聲,又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木果子箭一般的衝了進來,他再度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磕巴道:“皇上皇上怎麼了?”
“皇上,你也太心急了,還是讓夏女醫看看吧?”丹丹嬌嗔的貼著衛文紹的耳朵,被子裡還有撲撲騰騰的動作,木果子還要探著身子偷窺,丹丹已是衝了他厲喝,“死奴才,還不滾出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