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流落入巫蠱教,她身上所飼養的一苗一蠱皆是上品巨毒之物,而這些蠱苗所煉製的毒物二十年如一日的用在了兩父子身上。萬幸啊。現在。那兩父子身上的蠱毒已除。她怕是再沒有存在的價值,但是,朕以為玉親王爺或許對她的屍骨有幾分孺慕之情。不知玉親王爺對朕的這份大禮滿意否?”
江瑾瑜面色蒼白,似被陡然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再也支撐不住半分重荷,將沒有丹丹沒防備,重重的跌落在地。
這一瞬,他都沒有發覺已經鬆開了丹丹,帶著幾分茫然的轉了身子看向那個女人。
這就是那個女人嗎?給了他生命,也讓他錯恨了二十年。
知道那個謝夫人不是他的生母,他動用了一切的能力找尋她,可是心月聖女抹去了所有的痕跡。當年的事無從可查,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而心月聖女死前的話又給了他希望,他以為她正好好的活著,心腸毒辣的活著,活著不停的配毒藥,來毒死他這個毀了她一切的孽種
可是,這二十年來,她竟是以這種方式活著嗎?
江瑾瑜踉蹌的退了兩步,又忍不住抬腳向她走過去,那是他的生母,與他唯一有血脈相連的女人啊
丹丹怔怔的看著江瑾瑜,看著他的蒼白痛徹,看著他忘了天地所有,只不顧一切的向他的生母走去。
或許,這一刻,他盼了很久很久吧
就在所有人都注視著江瑾瑜的一舉一動時,衛文紹卻上前兩步走向丹丹,他伸出手,又似想到什麼立刻放下,陰冷而警告道:“看來,玉親王爺果然滿意如此大禮,你還不立刻退下。”
衛文紹的話似猛然驚醒了江瑾瑜,他倏地轉身,伸手將丹丹扯向他的懷中,力度又急又重,丹丹咬唇忍住痛,反射性的緊緊抱住江瑾瑜的腰身,幾乎用盡了她全身最大的力氣。
衛文紹陰青著臉冷笑:“玉親王爺這是何意?接受了朕的賀禮,難道還堅持要奪朕的皇后娘娘所愛的侍婢不成?玉親王爺好大的臉面!”
他說著手臂輕輕的一揮,不知何時,又出現了無數的金羽宮衛,個個手持弓弩,金羽滿弦,瞄準了江瑾瑜,一步步的聚攏靠近。
吳先生面無血色的癱軟在地,衛文紹當真陰險,這是逼著主上在生母和太太之間做選擇啊?不論放棄哪一方,於主上都是不能承受的痛,主上也絕不會捨棄任何一方的。可是,他看向數千眾越逼越近的金羽宮衛,不由急出了一身冷汗,冷世子雖然約定了率一百精銳來接應,可是,衛文紹的金羽不是吃素的,以一敵十,誰也沒有把握,主上又身負重傷未愈,而且,主上太心急,與約定的時間早來了半個時辰,冷世子此刻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吳先生汗透襟背,除非他將視線落在丹丹身上。
敵勢森森,越逼越近,江瑾瑜卻是忽然低頭看向丹丹,雙手捧起丹丹的臉頰,小心溫柔的抹去她臉頰上的血跡,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喑啞而低柔道:“別怕,有我。”
自他出現都一直安安靜靜沒有反應的丹丹卻是猛的推開他,厭惡又惶恐的用袖子擦向自己的眉心和臉頰,“江瑾瑜,你這個變態,殺人狂魔,是你殺了大栓,是你殺了我表哥,我要告訴舅舅,我要告訴縣太爺”
江瑾瑜不能置信的看向丹丹。
衛文紹卻是眸光一閃,心中狂喜,丹兒忘了,果然都忘了他的眸色倏地又陰寒如潭,她明明把自己都忘了,只記住了幼年內心最深處的東西,為何還記得江瑾瑜?
丹丹似乎很畏懼江瑾瑜,她哆嗦著身子紅著眼睛看向衛文紹。“皇上,救我,救我”
“丹兒”江瑾瑜心中大痛,瞳孔劇烈的收縮。他伸手就要抓住丹丹的胳膊,丹丹卻是避開他向衛文紹的方向跑去。
而,她和江瑾瑜離的太近了,江瑾瑜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啊”丹丹拼命的掙扎。
可是,握著她手腕的大手是那麼的冰冷,卻又那麼的用力,幾乎捏碎了她的骨脈。
“不放,我不放。我不放”江瑾瑜赤紅了雙目。深深的看向丹丹的眼底。
丹丹俯下頭。朝著他的大手咬去,狠狠的,狠狠的咬去。
丹丹很用力的咬。口內腥鹹,血從江瑾瑜的手背溢位,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手腕,與她的淚水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血和淚,他卻依然緊緊的握著,不鬆動半分。
“不放,不放,我死都不放”
一字一句如釘子重重的敲進丹丹心底,丹丹猛的抬起頭。唇角含著來自他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