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為她澄清的,丹丹神色坦然,沒有附和外面的流言,卻也沒有為王太醫遮掩。
佟院史醫術尋常,為人卻是正派不阿諛,原本因為她與皇太孫的不堪傳言,對丹丹心生厭惡,見丹丹沒有悲悲切切的遮掩、推卸責任,眉眼間磊落分明,不似作為,不由的對丹丹的印象有些改觀。
他嚴肅認真的切脈,又撿著緊要的問詢了一番,對溫氏道:“確實染了風寒,身子還有些虛,本院開張方子,三日便可痊癒。”
這是間接的說丹丹就是個小風寒,溫氏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不過是個風寒,素有宣告的王太醫卻是鬧出了那種臭事,又的確是葉青桐將他派來的,桐兒這次真是說不清了嗎?還是
溫氏心血一提,忍不住看向丹丹,肌膚白膩,雙眸斂水,杏眼桃腮,處處透著一股嬌媚靈秀,因生了病,面色潮紅,更添幾分嬌弱動楚,因初為婦人,少女的青澀褪去,多了幾分風韻柔情,一顰一笑皆是瀲灩動人。
她不由的暗中一怔,以前就覺得丹丹很美,可是,不想這麼三個月竟是出落的更美,饒是她是個婦人,一眼看過去,就忍不住驚歎。
溫氏猛然記起上次在太孫府與葉青桐談及丹丹時,女兒那不自然的晦澀神情,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溫氏暗自捏緊了手心的帕子,心一點一滴的下沉,難道皇太孫真的對丹丫頭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佟院史瞅了瞅溫氏的表情,知道她還有事要談,留下方子便告辭了,他還要回宮去向皇上覆命。
佟院史一走,溫氏也不再說話,先是捏了帕子輕輕抹了抹眼角,丹丹垂了垂眼眸也不開口,室內一時有些靜悶。
“丹丫頭”溫氏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抬目看了丹丹一下,輕輕拉過她的手,卻又沒再說下去。
“舅母?”丹丹疑惑的抬頭看向溫氏。
溫氏撫了撫丹丹的鬢角碎髮,輕柔道:“孩子,雖然舅母是你青桐表姐的母親,可是在舅母心裡,你與她都是一樣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