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恨她嗎?”如果不是心中有恨,不會對自己的生母這般淡漠,談及的時候連語氣聲調都是冰冷的,這種冷像是發自他的內心和骨血,丹丹都懷疑其中有刻骨的恨意。
江瑾瑜的氣息有些不穩,周身散發了一種陰鷙的冷凝之氣,久久沒有做聲。
丹丹急忙回抱住他,有些後悔她問的太尖銳了。
磨合了這一段時間,丹丹對他的性格已有些瞭解,他不是一個喜歡講過去事情的人,即便她經常好奇,可還是忍住不問他,除非他自己提及,每每他開口,都夾雜著無盡的痛楚與憎恨。
而他所經受的,又何止偶爾告訴她的那些,丹丹也不願讓矜傲的他將過去的羞辱和傷痛在她面前再重新撕開一次。
馨香柔軟的身子和親暱的擁抱緩和了江瑾瑜的戾氣,他並沒有被這個世界完全的遺棄,他還有她,只要有丹丹在身邊,他便足夠了。
將臉埋在丹丹的髮間,溫柔纏綿的摩挲了片刻,他伸手捂住丹丹明亮又滿含疼惜的眸子,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冷聲道:“我不恨我生母,但是我恨她。”
什麼叫不恨生母,但是恨她?這話分明很矛盾,他的生母不就是她嗎?
江瑾瑜揉了揉她的軟發,勉強嘲諷一笑,“一言難盡,皇上還有吩咐,我要即刻回宮,她不是個柔善的女人,你不是她的對手,不要與她接觸。”
江瑾瑜終是不放心她,將四個銀甲衛弄醒,又嚴厲的叮囑了一番,才帶了連瑞離府往宮裡去。
四個銀甲衛又給丹丹當起了門神,雖然面目冷凝端肅,可每每承受江夫人的目光,總忍不住羞惱鬱悶,想他們堂堂四個大男兒,竟然被一個柔弱的小女人給放倒了,簡直奇恥大辱,可是頭兒的吩咐又不能違抗,只得忍辱負重的沐浴在眾人滿含鄙視的目光裡,每日在心底狠狠嘔兩大口血來。
申婆子神色陰沉的打量著院中的裡裡外外,諸多不滿,恨得槽牙疼,可夫人已經對她發出警告,只得忍了,對妙蕊沒好氣道:“去打聽打聽那個小…那邊怎麼回事?”勉強將小賤人給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