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的請安,艾春丹這才氣急敗壞?
試問哪個善妒的主母不是想著法兒的將小妾叫到面前挖苦折騰,哪能這般不聞不問又好吃好喝的供著?如此一想,瓊枝微微放下心來。
待出了院子。煙蘿氣的冷笑連連,“發作。她倒有資格發作,咱們是皇太孫的人,她敢?”
雖是皇太孫的人,卻也是老爺院裡的人,太太還是有資格管教的,瓊枝抿唇道:“姐姐。你還是太心急了,爺也不過才去了咱們那兒一宿,又沒”不過聽了半宿曲兒。也沒做其它的,姐姐何至於迫不及待的跑來耀武揚威。
煙蘿卻是看了瓊枝一眼,垂目動了動眼皮,心道:傻子,爺對你沒做什麼,對我卻
她撫了撫小腹,心道,我才不急,再過幾天結果出來了,急的就更不是我了!
皇太孫一早起來,瞅著身旁一具光裸的身子,滿布吻痕淤紫,顯見的經歷了怎樣的瘋狂,不由微微失神,待撩開那女子的如瀑青絲看到那女子的陌生面容不由的怒上心頭,一腳將那**美女踹下了床,青寒了臉色道:“賤婢,誰讓你上的本宮的床榻?拉下去杖斃!”
那女子大驚失色,顧不得光著身子的羞恥,跪在地上直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是殿下將婢子拉上床榻的”昨夜殿下命她和幾位新來的侍女斟酒,喝著喝著就揮退眾人,扯著她就往床上拽,一夜幾度顛鸞倒鳳,她原本還美滋滋的想著今日會給她個名分,不想殿下竟然翻臉不認人。
她不說還好,這一開口,皇太孫臉色青黑難看,又是一腳踹了上去,那女子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昏死在地。
葉青桐進門便看到這荒|淫又兇狠的一幕,不由的緊緊捂住胸口閉上了眼睛。
“青桐,你怎麼來了?”皇太孫驀然看到葉青桐,不由的臉色一變,立刻換上了一副義正言辭又情意深深的一面,握著她的手道:“你就是太仁慈了,這等居心不良的賤婢就應該杖殺了以儆效尤,這樣內院才能安寧,將來你執掌六宮才能恩威並濟,讓眾人信服敬畏。”
自己春風幾度,享盡了美色,反倒成了她的不是!葉青桐抿唇看著面前英俊如玉的男人,對著她依然溫和親暱,一如對她初見的溫柔驚豔,內心卻只覺的陌生而驚懼,還有濃濃的悲涼。
她越來越不清楚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了?權勢真的能將一個人的心腐蝕成這樣嗎?這還是原來那個儒雅謙和,寬厚仁德的皇太孫嗎?不過成婚才幾個月,面前的這個人,卻已是面目全非,讓她幾乎也不認識了。
“青桐今日就邀艾春丹進府嗎?”皇太孫神色淡然的握著葉青桐的手走出去,地上昏死的裸女猶如一件被遺棄的衣服,在他眼底激不起半分漣漪。
葉青桐忍著心中的不適,勉強擠出一抹笑來,若是身旁有人,必會告訴她這笑比哭還難看,“臣妾這幾日身子不爽利,想再過些日子再邀請表妹。”
她這幾天正好小日子,皇太孫理所應當的找了別的女人,第一次的時候,她還滿心的失落委屈,徹夜流淚難眠,這麼幾個月下來,也不知是看開了,還是心慢慢的冷了,她竟然不會再失眠、難耐。
失眠有用嗎,憔悴只會換來他的厭惡、冷笑,得不到半點憐憫疼惜,她都懷疑,他對她有沒有一分真情,還是娶她只是為了她身後葉家的勢力。
“還要過幾天嗎?”想著昨日收到江府傳來的訊息,他們夫妻不和,眼下正是個好機會,皇太孫蹙了眉頭,臉色漸漸發沉,“衛文邵馬上就要入京,再不佈置就來不及了,明天你就將艾春丹和羽靈公主一起宣到府上”
他用了“宣”而不是“請”,這說明羽靈公主和艾春丹都不能拒絕,而她也必須照辦,即便她已經說了自己身體不舒服。
葉青桐面色沉靜的聽著皇太孫一一吩咐,機械的點著頭,攥在袖口下的手卻是冰冷徹骨,指尖戳的她掌心一片紅腫刺痛,一直痛到心底,痛到骨髓深處。
將丹丹夫妻二人一舉一動掌握在手中的又何止皇太孫一人,皇后與太子妃收到訊息的反應暫且不提,謝夫人接過申婆子遞上的訊息,看了一眼,眼底浮出一絲嘲諷。
申婆子趁機道:“哪個男人不喜新厭舊,那女人雖有幾分姿色,卻不是絕色,這才幾天,那位就把持不住了!這自古以來,對男人使美人計,就沒有不成的”
申婆子見主人沒有反應,立刻又道:“夫人若是還不放心,那位已親自探望了夫人,對夫人的病情也沒有懷疑,不如以此讓她回府給夫人伺疾,孝字當頭,想那位也不好拒絕?”
“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