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才是正經”
葉青桐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看著溫氏冷笑,“名正言順?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強弩之末,若是想名正言順的傳位給他,為何皇上不早早的立下傳位詔書?就是因為皇上已經看出他無德無能,皇上心中有猶豫,雖然江瑾瑜名不正言不順,可若是炎親王沒死,皇上未必就會棄了炎親王選他”
葉氏大驚,“桐兒,你到底是怎麼了,他是你的夫君,你怎麼能這般輕蔑於他?”葉氏不明白,女兒當初知道能嫁給皇太孫不知道有多歡喜,別人是奔著那個尊貴無比的位子,她的桐兒卻不是,圖的只是皇太孫這個人,可這才多久,怎麼兩人竟是如仇人一般,相看兩厭?
“輕蔑?”葉青桐冷笑,脫口道:“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和祖父都能下手的人,這樣的人怎能成為國之儲君?大朱即便交到這樣的人手上,也離亡國不遠矣!”
葉青桐這話簡直如晴天霹靂,將溫氏刺激的幾乎失聲,她白了臉色道:“你是說太子和皇上,都是被他他”饒是她出身名門,又與右相經歷了二十幾年的大風大浪,也被葉青桐的話驚住了。
她捏著帕子勉強穩了情緒,握住葉青桐的手便落下淚來,“桐兒,娘真後悔啊!”
這樣弒君弒父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皇上還尚在,他還沒有正式坐上那個位子,他還需要葉家勢力的扶持,便這樣對青桐,將來他成了至高無上的大朱第一人,他還能將誰放在眼中,還能善待青桐嗎?
早知如此,還不如給女兒結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夫妻同心,和和美美,而右相只需做純臣自可保得葉府的千秋清貴。
葉青桐卻是忽然想到丹丹曾經與她的一句玩笑話,“吾之心願,寧做林間雀鳥,不做金絲籠中鳳凰;吾呀,不羨金,不羨銀,只願得一人心”
她輕輕嗤笑了一聲,人心思變,情難久長。江瑾瑜,你可千萬別生出閒雲野鶴的心,你可一定要爭啊,給本宮看看到了那一步,艾春丹到底做不做那籠中之鳳,還能不能守得住一人心?
看著時而恍惚時而清明的妙蕊,麗娘撫了撫妙蕊自殺未遂的刀口,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狠下心對江瑾瑜道:“主上,就遂了妙蕊的心願吧?”與其讓她在離魂與理智之間痛苦的掙扎,最後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做出傷害他們弟兄和主上的事,還不如讓她安安靜靜的睡過去。
江瑾瑜沉了片刻,對兀朮道:“將蠱毒清拿來。”
“主上!”兀朮和麗娘都是神色一震。
妙蕊用殘留的最後一分理智將攝心蠱交給江瑾瑜後就揮刀自盡,幸好兀朮和麗娘及時阻止了她。
江瑾瑜也並沒有將攝心蠱順勢植入皇太孫體內,他所謀的不過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自由自在,從來不是那個位子。
關鍵,兀朮也斷言,因兩年前異星入世,朱氏江山龍氣未盡,還有二十餘年的繁華鼎盛,二十年後才能異象突起,天下易主。
他雖有天子命格,眼下身為江姓子孫的他卻不能夠駕馭這份真龍之氣。
若此時強行逆天而為,大朱亂,天下亂,他和丹丹也不會得善終。
吳先生有些戀戀不捨的將裝有蠱毒清的玉瓶恭敬的捧給江瑾瑜,帶著幾分痴熱與惋惜。
瓶內是兩粒玉色的小小藥丸,卻是代價巨大。
它是由謝夫人體內的攝心蠱糅合了百種珍奇異草做成,一共成藥三粒,其一已經給皇太孫服下了,這是僅餘的珍貴兩顆。
江瑾瑜決定留皇太孫一命後,吳先生便將攝心蠱血凝成一滴,因它用了天下最毒烈的飼液溫養,極百毒於一身,卻是賦有另一個神奇的功能,將蠱血凝縮,加百草做成化蠱清,可解天下毒蠱。
一共成藥三粒,彌足珍貴,大家竟沒想到,主上竟然拿出一顆給妙蕊。
“主上!”麗娘雖然心疼妙蕊,卻是第一個跪下阻攔,“太太落入巫蠱教芝蘭聖女之手,此女心毒手辣,太太生死未卜,這藥太珍貴了。妙蕊能為主上盡忠是她的職責,雖死猶榮”
這藥太珍貴了,不說太太是不是已經中了蠱毒,爺也必是要以身犯險去救太太,巫蠱教兇險複雜,這兩顆保命的藥不能浪費在妙蕊身上。
兀朮與吳先生也是左右為難,“主上”
江瑾瑜卻是一擺手打斷了他們,取出一顆,“別說了,給妙蕊服了,立刻佈置,明日一早出發,京中一切就交給兀先生了。”
兀朮忽然道:“主上,崔謹嚴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佈陣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