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便有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懷疑公主了,畢竟嫣絲之前與媚紅不合,雖然嫣絲死了,可是她院中還有幾個衷心的婢女,忠義的婢女為主子報仇害死媚紅也是可能的,這樣,公主便脫了嫌疑,他們這是在為公主洗脫嫌疑!”
丹丹點頭,清影分析的不假,她正是這般想的,清水不解道:“那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先是陷害公主,現在又幫公主洗脫嫌疑?”
“因為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想讓我在王爺和公主面前好過,再深一點還想讓我與公主成仇,而我沒有中計,他們必是有幾分忌憚公主,怕惹怒了公主,被公主徹查了出來,所以才不得不將眾人的視線引到媚絲那裡,這樣公主便從嫌疑犯成了受害者。”這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這種程度,公主是不屑理會的。
“會不會引清影姐的人就是嫣絲院裡的人?”清水道。
丹丹搖頭,嫣絲院裡的人沒有那個能力能設計到這一步,再說,更不可能自露馬腳跑回自己院中。
清影道:“我已經讓連瑞派人去查嫣絲院中的人了,一有訊息他就會傳過來。”
丹丹點頭,卻是不抱希望,十有**那個釧兒和那丫鬟必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也有可能是被滅了口。
清水想了想道:“王爺這般著重媚紅,應該會徹查嫣絲的院子吧,這事王爺想查應該能查清楚。”
丹丹冷笑,“或許吧,還真要看他想不想!”這樣反覆無常殘暴如惡魔的王爺,誰知道他的寵愛會到哪一步,在意的時候可以讓數人的性命為她陪葬,厭棄的時候性命低賤的不值一聞,幕後的黑手顯然對公主和王爺的心性非常瞭解,不會觸及二人的底線,媚紅勢必白死了,媚紅死的也不算冤,至少還會有幾條性命相陪吧!
“小姐,給引清水姐那個人送信的會是釧兒嗎?”清水問道。
丹丹回答的很隨意,“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是不是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清水沉默了起來,有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壓力,默默的將發生的事在心中理了一遍,從今天開始她便要遇事多動腦筋、耳聰目明,要像小姐和清影一樣機敏,否則,行差踏錯半步,非但害了自己,更會害了小姐。
葉府一派喜氣熱鬧,賓客如雲、觥籌交錯,上菜的婢女如梭,流水席更是一茬接一茬,老太太還特別發了話,上門是客,沒有帖子的也一律歡迎,從昨日起便大開筵席,京中小戶幾乎十室九空,俱是拖家帶口的來葉府打牙祭,個個吃的撐著肚皮出門,當然一些朝中大人和貴客自是單獨招待。
丹丹看了葉府大門前的盛況,直接讓車伕繞到後門進去,後門的婆子倒沒有貪杯,俱是盡心值守,見是丹丹立刻熱情的上前伺候,丹丹道了謝又讓清水打了賞,兩婆子一臉歡喜。
因在定安王府耽擱,新人已經拜堂完畢,新郎在待客,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丹丹要先去老太太院裡回了話,再問老太太能不能去尋江夜蓉說話,時辰尚早,離入洞房還早呢,以江夜蓉的性子必是嫌一個人悶頭呆坐無聊。
入內院前,丹丹叮囑清影和清水兩人,“此事莫要聲張,更不要驚了老夫人和太太,就是連江小姐也不要說。”她不想讓這事影響江夜蓉的情緒。
兩人點頭應聲,這時一個男子忽然從迎面斜岔小徑上走了出來,似是在吹風醒酒,丹丹轉身欲迴避了,那人已經看到了她僵怔了一下,立刻喊道:“艾…妹妹!”
這般稱呼她的只有一個人,對方已經出聲了,丹丹不好再裝作視而不見,只得轉回身掛了一抹客氣的笑,“見過冷四公子。”
冷四公子!冷君揚有些苦澀的在口中咀嚼這個客氣又疏離的稱呼,從認識她到現在,從來都是這種稱呼,更甚是連名帶姓的一聲冷君揚,再無其它。
那一年去黃花鎮,他沒覺得她有什麼特別,只是看不慣那個春芙總是優越自得的欺負她,便順手扯了三哥身上的銀鈴送給她,只是為了氣春芙幫她出口氣。
後來他真想不到一個人前後的變化會那麼大,從沉默寡言、笨拙愚鈍、逆來順受到伶牙俐齒、犀利如鋒、不畏權貴,把一向乖張跋扈從來沒吃過虧的君玥氣的一蹦三尺高,將以高雅清傲為名的沐冰蘭氣的失了郡主貴女的儀態,這還不算,她為人尖刻、刁鑽奸猾,同時卻又恣意坦蕩、張揚獨特,她整個人矛盾又突兀,偏又處處散發著一份與眾不同,彷彿她走到哪裡,那裡的陽光風雨都比別處耀眼有意思。
茜紅色繡百合忍冬花纏枝綜裙,玉色卷草鉤邊褙子,襯的身子亭亭玉立,鎏金燈籠狀耳墜在耳邊輕輕搖晃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