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頭,丹丹不光咬了他的舌,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否則,天雷勾地火,只怕這會兒已經燃燒的噼裡啪啦,忘乎所以了!
江瑾瑜不知丹丹口中有傷,他心中所想也不說破,只是忍不住的想,若是這丫頭不是受那毒所致,以她潑辣尖利的性子,哪能讓他那般輕易的得逞,更不可能乖順、綿軟的承受了,雖然她預設了兩人的親事,可是,他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還有別人,或許不止一個,卻是唯獨沒有他
如此一想江瑾瑜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酸脹苦澀又鈍痛的幾乎難以承受,又想到她將兩人那般親密動情的事說成被惡狗啃咬,不由的臉色晦暗,心中愈發陳雜低靡。
忽然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得意洋洋,皮糙肉厚,怎麼一下子蔫頭巴腦、如喪考妣的模樣?
莫不是介意那一聲“惡狗”,丹丹的怒火消了一些,微微挑了眉梢,看來這廝是自尊心受到傷害了,皮厚無下限的他竟然還有受傷的時候?
丹丹心中頓感舒暢,無情無意又落井下石道:“你怎麼還不走?再不走我真的要…”
她猛然想起手中的水晶球早已不知哪裡去了,也不知跌碎了沒有,也顧不得趕人了,匆忙往地上四處看去。
真是個沒心沒肺又狠心絕情的女人,可是,無論怎樣的她都讓他心悸的無法自拔,甘之如飴又無怨無悔,江瑾瑜嘆了一聲,忽然拉起她的手將海藍寶放入她手中。
“它為什麼代表了愛與和平?”他啞聲問道,卻是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反而用指腹輕輕的摩挲了她的手背。
修長的手指帶著一絲火熱和男性特有的粗糲,在她細嫩的手背上輕柔的打著圈兒,挑逗又撩人,丹丹的心不由的漏跳了一拍,手背乃至整個手臂頃刻都酥麻了起來。
這個混蛋,得寸進尺上癮了,竟還敢來一次?丹丹身子一顫,就要用力抽出手。
“我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先一步去西北,不能給岳父送行了。”江瑾瑜握緊了她的手望了她忽然道。
去西北?!原本要發怒的雙目陡然變成了呆滯的狀態,丹丹瞪大了眼睛,半晌沒有反應。
冷君奕要去西北,他竟然也要去西北?!她從來沒想過他也會去西北!
下個月江夜蓉就要大婚,八月份就是他們兩個的婚期,定安王府雖然有兩個長輩,卻等同沒有,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來操持,可是,他竟然突然說要去西北,還是明日一早就走,如此的意外又措不及防。
不知為何,丹丹的心忽然有一抹痠痛,不同於之前因為心悸和身體反應所致的猛烈洶湧,淡淡的,澀澀的,說不出的茫然無措和失落惆悵,還有一種她不願承認的情緒
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沒有再堅持抽開,不知為何,她不敢抬頭觸及他的目光,只垂目低聲道:“非去不可嗎?”
“恩!”江瑾瑜輕輕的應道,專注的望了她密長翹卷的睫羽在她俊美的眼睛上映下一輪淡淡優美的剪影,嬌俏的臉蛋如凝脂美玉般細嫩嬌豔,情不自禁的他捧起她的臉頰。
丹丹的心猛地一陣慌亂,以為他又要親她,不由的要扭開臉去,他卻是在她的眼睫上輕輕的落下鄭重的一吻,又輕輕吻了另一邊,極盡溫柔纏|綿,最後深深的望向她的眼底道:“答應我,保護好自己,不要受任何人的誘惑!”
丹丹的心狠狠的顫抖,因顫抖而生出突突尖銳的痛感,她咬緊了唇不說話,心中那不受控制的要窒息的感覺又要來了,絲絲銳痛一下強似一下,她知道,這一次是真正的痛,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真的心痛了,為了他,為了他這驟然別離的話!
不管這個男人曾經如何,又對她做過何種算計和傷害,她終究對他動了心,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只知道他一步一步的蠶食、佔據了她的心,再也忽視不了,揮之不去,甚至無法再自欺欺人。
丹丹沒有吭聲,只咬緊了唇。
“傻瓜,別咬,會痛。”江瑾瑜的手向她的下巴伸來,似要掰開她的唇,聲音裡滿滿的急切、溫柔。
丹丹低垂了頭,倔強的偏了臉,避開他的手,只是沉默。
江瑾瑜猛地緊緊抱住她,將她的頭按在胸前,下巴抵住她頭頂的秀髮,沉默了片刻,低沉喑啞道:“傻瓜,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
丹丹的心驀然酸脹的滿滿的,眼中不爭氣的湧出了霧氣,她死死忍住不讓那溼潤的東西自眼角流出,也不想在他面前洩露分毫真實的心緒。
江瑾瑜用下巴輕輕的摩挲了她的頭頂,深嗅了她髮間的清香,“不要老是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