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的話完全的信服,將手爐裡的火舔旺了。又小心用棉胎包裹好,塞到丹丹的小腹處。
如此,保暖了,卻是形象很不好,肚子鼓鼓的。也不太安全,不由尷尬的看了丹丹。有些犯愁。
只要身子暖和,其它的都可以忍受,丹丹又將手爐移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默默的想著如何才能弄一個暖水袋,這個時代還沒出現,不知道牛皮水囊行不行?
一回府清水就將帖子給了許總管,不想御醫來的很快,竟然還是熟人…王太醫。
王太醫的態度一如從前,沒有疏離也沒有過分的熱情,彷彿不管是傅氏介紹他來,還是江瑾瑜的帖子請他來的,都是一個樣,醫者父母心,一貫的嚴謹慎重。
葉氏的狀況一切良好,連安胎的方子都不必開,這讓丹丹很安心。
可是丹丹的狀況卻差點將葉氏嚇死。
丹丹嚴厲的要求不管什麼結果王太醫都不要驚動葉氏,可是,葉氏是一家主母,她只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艾天佑又不在府上,就是在府上,女兒家的**也是不好與做父親的說起,必要的交代和治療,王太醫還得與葉氏溝通。
在王太醫看來,這姑娘的狀況不能再拖了,眼下也正是一個治療的契機,而且,他第一個隱瞞的卻是丹丹本人,對葉氏道了大部分實情。
“夏末秋初,身體燥熱,寒症不顯,之前是老夫疏失了,眼下畏寒畏冷、冰肌澈骨,令媛的狀況不能再拖了。所幸初葵未至,若是精細調理,明年冬冰寒畏冷的症狀尚可有所改善,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子宮虛寒,以後恐難孕育子嗣”王太醫神色凝重,絕不是危言聳聽,心下卻是有個疑問,這艾家母女怎麼都有這詭異的病症?
之前是葉氏中了那暗香之毒,如今,這女兒只怕也是中了傳聞中的冰肌澈骨之毒?這艾府的水可真是深吶!
王太醫心中所想,自不敢說出,況且又受了某人的囑託,對丹丹中毒之事矢口不提,卻是將丹丹的堪憂之症如實述說,以免誤了診療。
葉氏當下就握了帕子捂嘴失聲,許婆子先是一驚,隨後心有所動,小心問道:“敢問太醫,小姐這身子一點希望也沒有嗎?她還年輕,若是調理得當,溫補得宜,仔細的調養將息,還是有幾分希望的吧?”
王太醫搖了搖頭,“寒症已致,症候可緩解,寒性體質卻是難逆轉。”
他不忍看葉氏傷心欲絕、萬念俱灰,安慰道:“萬事沒有絕對,說不定令媛是有福之人,能夠否極泰來也說不準,艾夫人莫傷懷過甚,仔細腹中胎兒!”
丹丹的事目前只有許婆子和清水兩人知道,傷心過後,葉氏嚴厲的叮囑了兩人,不可洩露半分,更不可讓丹丹知道,以免影響她治療,心下卻是忍不住偷偷落淚,可憐的小丹,十幾年跟著她沒享半點福氣,眼看日子好了,卻是這麼個命,想那冷家是什麼樣的人家,怎能接受、善待一個不能生養嫡子的主母?就是如約進門,抱養、過繼一個,畢竟不是女兒親生,日後能不能依靠都是兩說,女兒的命怎麼就這般苦呢?
葉氏想著,不由的黯然落淚,又擔心肚子裡的這個,也不敢縱情大哭,只得隱忍,心中更是悽苦難言。
王太醫暫定了治療方案,本來最好的治療手法是每日早晚各一次針灸,再輔助湯藥,可是丹丹是未出閣的女子,天氣日漸寒冷,她的症候又與人不同,就是他勉強隔衣針灸,丹丹的身子卻受不住單衣薄裳,反倒是顧此失彼,舊症未去又添新寒。
王太醫思忖了片刻,採用了循序舒緩的治療方法,決定以湯藥調理為主,同樣見效,就是症候去的稍慢,耗時耗財,這也是無可奈何下比較折中的辦法。
王太醫凝眉仔細的開了方子,對葉氏交代道:“按方煎藥,一日三次,切忌火候,稍後我會親自煎熬一次,仔細讓近身的人看著,切莫弄錯了順序。”
許婆子急忙問道,“若是順序不小心錯了如何?會不會對小姐的身子有損傷?”
王太醫看了她一眼,“損傷倒不會,就是藥物的效力不能完全發散,影響治癒效果!”
許婆子看了葉氏一眼對清水交代道:“清水丫頭,仔細跟著王太醫瞧好了,你最最對大小姐盡心,只怕日後煎熬的差事非你莫屬了,別人太太也不放心!”
許婆子這話讓清水眉頭皺起,見太太沒有反對,立刻正了神色,“婢子一定盡心,不會讓小姐的藥出半分差錯!”
許婆子望了她一眼,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王太醫將方子遞給葉氏,“艾夫人,這方子中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