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忽然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敢相信,只是怔怔的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完美的近乎妖孽的臉。
室內的光線有些昏暗,江瑾瑜又背了光,整個臉隱在半明半暗中,眉頭深蹙,薄唇緊抿,本就深邃的輪廓此刻看起來更有種冷厲又陰鷙的氣息,特別是他那雙狹長的鳳目幽若寒潭,藏了無盡的她看不懂的情緒。
丹丹看的專注,從來沒有過的乖順配合,只是手腕處的那絲熱度讓她忍不住的寒顫了一下。
江瑾瑜的胸膛微微起伏,側臉避開她的視線,眉頭蹙的更緊。
許久,又似片刻,他猛的撤回手,雙手握拳,很用力的握住,骨節凸起,似在極度的剋制某種情緒。
丹丹覺得自己真的病了,病的不輕,病的心中有個瘋狂的想法,他的手好溫暖啊,真想讓他的手來溫暖她的冰冷,哪怕一點點的熱度也好。
刺骨的寒冷讓丹丹驀的清醒了幾分,她打著顫慄哆嗦道:“我覺得好冷好冷心裡、血管裡像塞了寒冰一樣整個人像個冰窖穿再多也無用烤著火盆心底還是奇寒徹骨”還有一句丹丹沒說出口,全身上下,最最冰寒的地方卻是小腹,臍下三寸處,叫關元穴,這是女子蓄血之處,不光冷寒,還隱隱刺痛。
丹丹覺得自己瘋了,真的瘋了,今日竟然失去了自我約束力和自控,竟然對著他莫名的敞開了心扉,這些話連葉氏也不曾說過,“我是不是病了病的是不是很嚴重要死…”
話未說完,丹丹只覺得兩眼一黑,徹骨的寒冷驟然吞噬了她,四肢百骸除了錐心刺骨的寒冷再也沒有其它的知覺。
丹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白茫茫的冰寒世界,漫天飛雪,除了冷還是冷,冷的她甚至發不出呼救的聲音,喘一口氣彷彿心臟都會被凍結成冰,她覺得下一秒她就一定會被凍死